终于倚在门边,耳朵贴上门缝,院门边的交谈声?才略微清晰些?。

“你?怎么?还不把他处理了?”是那个射箭之人。

“我自有主意。”

“我不过是看你?家主子急切得很,多?嘴问一句罢了,”那人嗤笑一声?,“也不知是谁加急来?信,我可?是被催着来?此的。”

见?蒙面人不吭声?,他继续道:“本也与我无关,你?们的忙我帮了。我来?此地的任务也已经完成了,走了。”

院内又恢复了安静。

越承昀听见?另一人离开,心念一动。又想?起这几天的推论,心中越发有了底。在脚步声?临到跟前时,又飞快挪回到原地。

“吱呀”一声?,屋门被打开,越承昀抬眼望去,只?见?来?人脸上依旧束着布巾,手中端着今日的餐食。

蒙面人进屋后,先瞥了一眼墙边越承昀淡漠的神情,视线扫过手边未动一口的馒头时,动作?微顿。不过下一瞬,他便恢复如常,准备撤掉昨日的、换上今日的。

但看上去,他仍未打算与越承昀开口作?谈。

不能再等?了。

眼见?着那人欲转身离开,越承昀立即开口,却是从嘴中吐出一个几乎不可?能出现在此的名字:“朔风。”

蒙面人步履未停,可?脚步有一瞬间的凌乱。

“你?与郑钰出现了分歧,但你?不想?让他知道,你?在犹豫。”他笃定道。

朔风停住了步子。

在朔风看不到的背后,越承昀翻动着左手手指,死死扯住右手腕骨处的一截已被磨出豁口的绳子,以一个极为刁钻的角度悄无声?息地扭动着自崔府事后,时时将长剑佩在腰间也不算稳妥,总有力不能及之刻,是以,他在袖间绑了一个薄薄的刀片。

刀片隐蔽,紧紧贴着束袖,是以朔风将他抓来?后,并?未搜出此物。

“只?是我很好奇,你?分明向来?惟他命是从。”套在手腕上的绳索松了,他继续向下摩挲,嘴边依旧在追问,“上回在侯府,你?说放了批人出府,与你?要好的那个同乡小兄弟呢,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