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崔茂这反应,所谓的大师自然不?是这人,多半是兄弟三人中的大哥。
越承昀亦不?多犹豫,顺着他?隐没?的方向追去,还顺手从立架上抄了个花瓶。
……
“我一直追到南巷,才?将他?逮住,倒也?还算容易。”也?不?管脚边的人如?何呜呜作怪,越承昀故作轻松。
薛蕴容扫了一眼被绑的人头上血迹未干的破口,又神情微妙地看?向越承昀的脸颊:“你这伤是怎么搞的,你没?带防身的武器?”
原以为是个有准备的,可实?际上倒是个莽夫!
“我带了。”越承昀急着开口,但明显底气不?足。
带了崔府的花瓶。
见他?面?色闪过一丝懊恼,薛蕴容咽下未出口的冷笑:“自己记得处理伤口。”旋即视线扫过下首仍兀自挣扎的人,“这便是那日……”
与越承昀对视一眼后,她心领神会。
“这人嘴硬得很,三更半夜出现在崔府就罢了,偏偏还是在那个角落。”
“我……我只是见那家富贵,想去偷点金贵物件!你们抓错人了,我什么也?不?知道。”零碎的狡辩声从松动?的破布后溢出,他?还欲伸手拉扯薛蕴容的衣袖,状似惊慌无?辜瑟缩之状,可眼底一闪而过的狠毒与精明又将他?的本?色暴露无?遗。
但还没?等薛蕴容皱眉,侍卫便飞速将他?按在地上,不?忘将他?的嘴重新堵得严严实?实?,顺手给?他?头上套了个麻袋。挣扎间,又碰到额头的伤口,庭院的青石砖渐渐染上了小块血迹。
“你若当真什么都不?知,偷取钱财也?应当是去正院,若忧心正院家丁众多也?当去崔二郎的南院。你既然选择昨夜入崔府,必定是知晓崔府主子多不?在府中,可又何故舍近求远反倒拐去了平日里无?人问津的西?厢房?”
“莫非,你觉得那个角落藏着对你来说极为重要的‘珍宝’?”
话音刚落,方才?还极力扭动?试图挣脱头上的袋子的人身形一僵。
话毕,薛蕴容也?不?再分出一丝注意力给?他?,回过头吩咐侍卫:“将此人押入柴房,看?好了,再寻个医官给?他?治治额头的撞伤。既然嘴硬,先饿他?个一天两天再作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