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越素吟捡到的灰鸽便?成了极为重要?的线索。为了掩人耳目,灰鸽一直藏在越府,直到前几日才被越承昀悄悄带回公主府。从外观上看, 那确实?只是一只普通的灰鸽, 只是受了伤显得精神萎靡。
于是又陷入了僵局。
薛蕴容支着额头,略显疲惫的斜倚在窗边的小榻上, 听着秋眠向她?转述大?理寺接手后所探查的一系列细节。
“……旁的殿下都已知悉,只是那日前往程束官廨搜寻物件的几名捕快, 这几日都不约而同地起了疹子。几人症状一模一样,也太过?巧合, 保险起见, 大?理寺卿还是将此?事一并告知了。”
“医官怎么说?”
秋眠摇摇头:“只说是过?敏。”
不远处传来?人声, 打断了二人的思绪。
一名女使引着两?名侍从抬着一扇绣有万寿纹的漆器屏风从廊下穿过?路过?,口中还念念有词:“入库房前可得再仔细查验一番,可别让殿下要?送与陛下作寿辰礼的器物沾了不干净的东西!”
薛蕴容侧头看了一眼,心道时间过?得真快, 没几日便?要?到父皇寿辰了,可事关此?事的线索仍零零碎碎犹如一团乱麻。她?揉了揉额角,正要?开口,突然顿住了。
脏东西?一瞬间她?想到了什么。
“秋眠,你让医官去查验那日屋中的一切器具,尤其是那些小物件。”
虽然暂且不知那呛人的气味缘何,但万一有诱因存在、程束自己?先?沾染了什么脏东西,刚好?与那香中成分相克也未可知!
秋眠听懂了她?的意思,旋即向外跑去,在院门拐角处刚好?遇见从越府回来?的驸马。
来?人越走越近,薛蕴容却没将注意力放在他身上,而是放在了他手中的鸟笼上。
越承昀没有步入屋内,他走至窗边,隔着窗台晃了晃右手提着的鸟笼。
薛蕴容这才看清,那里面有一只通身雪白的雪衣娘。她?不解其意,抬眸看向他。
“你喜欢吗?”越承昀将装着雪衣娘的笼子往窗内推了推,眼底满是希冀,“前几日,我?见你一直逗弄那只鸽子。起初还以为是想多加观察,可秋眠却说,你少时极喜欢鸟儿。”
他心中微涩,这是他不知晓的过?去。好?在眼下知晓,亦不算晚。
“你看这只,我?挑了许久,是只极其温顺的鹦鹉。”
薛蕴容怔怔看着他,眼睫一颤。她?的确喜欢这些,少时常溜出?宫只为一观禽羽肆各类鸟宠。可是母后患有咳疾,宫中一概不许豢养带毛的宠物,她?的心思就渐渐歇了。
此?刻她?抿住唇,心中不知在想什么。
见她?不语,越承昀又找来?一个合理的理由:“它可以给灰鸽打掩护。若有人问起,我?们?便?可以说养了只雪衣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