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帝忽然唤了他的名字,郑钰瞬间抬起头,眼?底藏着希冀。
“阿容说给?你带了杜康酒和洛阳春,他们都尝过了。”
和上次一模一样,给?他的回?话都在这一封信中。
也不算没?有回?音,郑钰眉目渐暖。可?还没?等他露出笑意,景元帝下一句话又将?他打入冰窖。
“阿容说,这酒是承昀亲自挑的,他说待回?了健康……”
后面说了什?么,郑钰已无心再听。
从前无论如何,阿容都会?亲自挑选给?他的礼物。或大或小,都是阿容的心意,因此他珍视异常,也格外期盼。
可?是为什?么,这次偏偏交给?了越承昀!那次宫宴后,他明?显感?觉到越承昀的变化,可?他不以为意。为何只是短短数月,竟……
郑钰难以抑制自己的心慌。
景元帝将?郑钰的失魂落魄尽收眼?底。刚刚第二句是他刻意添上的,书信中并未提及,依照阿容的性子也不会?交代?这种细节。
他心有不忍。
面前的这几个孩子,哪个不是他看着长大的好孩子呢?
尤其?是郑钰,父亲为国战死,母亲又病倒随之而去。荥阳郑氏虽是世家豪族,可?是他一个孤童,又那样小,不如接到自己身?边与阿容、阿瑾一块养大,好歹也有个伴。
这么多?年,他自然看出郑钰心底的情愫,可?他也看得出女儿并无此意。
他虽不忍,但不得不开口。眼?下阿容与承昀关系渐好,他亦不想?阿钰再继续蹉跎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