径南阳时,遇见了这块玉,觉得很适合你。你拿来做摆件也好,做玉镯也好,或者……你与承昀做一对玉佩也好。”

世人都说宣平侯温和似水,可此刻薛蕴容几乎要被郑钰炽热的目光灼穿。

宜阳公主与驸马感情不顺之事不是什么秘密。

她看着被白绸包裹着的、泛着莹润光泽的玉石,再一次拒绝了他的试探。

“多谢兄长,是我与承昀有福了。”

恰这时,永嘉抱着狭长的木匣走来,消解了此处凝滞的气氛。

她看见案几上的漆盒,啊了一声,嬉笑道:“钰表哥也给阿姐准备了礼物啊,阿姐也看看我送的,是不是比你那把旧的更好?”

紫衫木的弓身修长,牛筋线搓成的弦紧紧绷着,按住弓弦拨动发出了低沉的声音。

任谁来都能看出这把弓箭的名贵。

薛蕴容感受着手下弓弦颤动的余韵,心思却因郑钰的话不自觉飘向了澹月轩的那人。

昨夜他与自己据理力争的时候精神抖擞的样子,可不像会突然生病的模样。

难道老天开眼,要烧一烧他的脑子?

活该!恨恨想着,心头又漫起一阵酸意。

院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薛蕴容觉得自己幻听了,不然怎会在此处听见越承昀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