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温度正常,终于?安下?心来,旋即向殿外?唤了几声。

衔青先是探了个头,随后?又没了影子。不多时,她端着清粥走入殿内。

薛蕴容见人来了,又认真嘱咐了几句,便要离开。留意到衔青盯着自己的袖间?欲言又止的神情,她轻轻点了点头。

刚出琼华宫的正门,薛蕴容就被人捏住手腕拦下了。

越承昀竟将医官的小药箱挎在身上,深棕色的箱子斜挂在腰间?,显得有些不伦不类。他拦下薛蕴容后反倒一言不发?,只是垂眼打开药箱,从中取出医官调制好的伤药。

日头一点点挪到了正中,从越承昀头顶倾斜而下?,透过低垂的睫羽投下?一小片阴影,叫人完全看不出他此时的情绪。

下?一刻,袖子便被他大力掀起,薛蕴容方才?在阿弟面前极力掩饰的伤痕顿时暴露无疑是比手掌的擦伤更大一倍的伤口。原本光洁的手肘上,却突兀地出现了一道狰狞的破口,约莫有三寸长,伤口深浅不一,有些地方只是擦伤,可有些地方却隐隐泛出深红色,可比手上的骇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