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体和精神状态,多日来忧心忡忡,对那些问题更是避之不及,但并不等于他不清楚。

“他现在怎么样?”

“被羁押在看守所,那个女孩当年被认定是酒醉后失足致死,属于意外死亡。他自首之后,事件的性质就变了。但能不能正式立案,还要看公安那边的审查结果。”

我定定地看着他,这个消息太突然,让我的思维变得有些迟钝,停了一会儿才问:“他是公众人物,这么大的事,媒体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走之前做了安排,而且因为顾忌到他父亲和伯父的身份,媒体就算收到风……也不会爆料出来。”

“原来是这样,也对,他做事向来周到。”我不由自主地拉了拉肩膀上的披肩,今天的阳光很好,但我还是觉得冷。

文昭把手放在我的膝盖上,半俯下身子,“小夏,我们……”

“我想见他,能帮我安排一下吗?”我空洞地看着他,“我现在很乱,很多事情我都没弄清楚。等我回来,咱们再说话,好不好?”

文昭沉默地看了我一会儿,最后点头说:“好……”

因为这个案子还在审查阶段,根据法律的规定,被羁押的犯罪嫌疑人在法庭没有正式宣判之前,家属不允许探视,但是律师可以。所以三天之后,我以凌靖的“辩护律师”的身份在看守所的高墙之内见到了他。

而在同一天,我从文昭那里得到了消息,当年处理这个事件的辖区分局已经正式立案,也就是说,因为凌靖的自首,四年前那件不起眼的意外死亡事件终于被翻出来重新侦查,并且正式进入刑事诉讼阶段。

以前听人说到看守所,总以为这里不是深牢大狱,环境相对宽松,不会给人太压抑的感觉。

可是当我走进看守所的大门,看到荷枪实弹的武警,足以隔绝视线的高墙,锈迹斑斑的铁丝电网,高墙上的长明灯,还有几只牵在武警手中体型庞大的警犬,森冷的感觉登时扑面而来,渗透我每一个毛孔。

身在铁狱高墙之内,似乎连空气都是凝滞的。这种心理上的震慑,被剥夺自由的现实,或许比眼前的环境更让人畏惧。

自由就像空气,你平时感觉不到它的存在,当它被剥夺的时候,你才知道它的可贵。

同行的人帮我办好手续,没有再跟进来,我在会见室里等了大约十分钟,才见到我的“当事人”。凌靖穿着看守所的橙色马甲,在管教的陪同下走了进来。

他在我的对面坐好,我们之间隔着一道有机玻璃,一时之间竟是相顾无言。我看着他马甲上印着“×看”的字样,心里涌起一种极不真实的感觉。

这是他吗?

他说一切结束后会给我一个交代。这就是他的交代?

我们就这样看着对方,谁都没有动。不知道过了多久,连陪同的警员都对我们露出疑惑的眼神,凌靖才拿起挂在旁边的直通电话。

“你的伤好了吗?”

“你早就知道我是谁?”

我们同时脱口而出,相视一眼,又一起沉默。

最后还是他先开了口,“我知道,你不是来关心我的,你是来跟我要答案的。是的,我早就知道你是谁,四年前就知道。”

意料之中的结果,但我依然惊讶。

“为什么?我过去从没见过你,你怎么会认识我?”

“我怎么会认识你?这真要好好说说。”他嘴角含笑,眼神跟笑容一样耐人寻味,“小夏……哦,不对,我现在应该叫你叶楠,这才是你的真名。如果我没猜错,‘楚夏’应该是你在夜场工作的时候给自己起的花名。事实上,你的事我知道得还真不少。你上学的时候成绩很好,从小学到高中,你年年都拿第一。我还知道,你从小就擅长各种棋类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