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胸肺之间的郁气少了很多,一直盘踞在那里的岩石好像被人一掌击碎,瞬间分崩离析了。
一直觉得有太多的东西压在胸口,像被热油糊住了心,又灼又疼,憋得人透不过气来,连哭都哭不出来。
现在才知道,原来憋在那里的不是眼泪,而是心尖上的一口血。
之后发生的事情就像电影的过场,而我只是一个旁听者,很多声音嘈杂在耳边,却看不真切。救护车的鸣笛声,杂叠的脚步声,移动病床转轮的摩擦声,金属仪器的碰撞声,还有医生和护士急促而简洁的交谈。
我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疼痛,只是麻木地任人摆布着。这次是不是真的要死了?我在昏迷和清醒之间这样想着,原来真的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