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蓝望着我,“小夏姐,这么多年,我觉得你真是灯下黑,有一个那么好的男人摆在你身边,你为什么不好好珍惜?”

我好笑地看着他,“他哪里像个好男人?”

…小蓝说:“对你好,就是好男人,你还想怎么样?让他对所有人都好?怎么可能呢,他又不是圣人。”

我说不出话来。

她又说:“他人长得帅,又有本事,有多少女人为他着迷,你总是把他往外推,等哪一天他不喜欢你了,你不是亏大了?”

我叹气,抬手指着前面那个人说:“你老公在前面吊着胳膊等着你呢,快跟他回家过日子吧,别再唠叨了。”

后来恕一听说了小叶和小蓝的事,询问我当时的状况,我把那时的情景跟他重复了一遍,包括我跟韩棠的对话。

恕一看着我笑了,轻叹,“难怪这段日子堂哥做事不像之前那么急躁,脾气也好了,原来是你把他勒住了。小堂嫂,你还是嫁给堂哥吧,你有旺夫的本事,适合做成功男人背后的女人。”

我正在看英文版的《热爱生命》,随口道:“我还是更适合做我自己。”回过神,抬头瞧了他一眼,“恕一,你在嘲笑我,是不是?”

他只是笑,“哪有,我是夸奖你。他想带着大家走正路,可人都是害怕改变的,老习惯形成了,新政策没那么容易推行,需要一段适应期。堂哥最近做的事,很多叔伯都不理解,给他添了不少阻力。他这段日子压力大,做事太激进,我试着劝过,可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他截住了。他不是不听道理,前提是,你得比他更有道理。”

我低头想了想,叹道:“他不是一个刚愎自用的人,就是太自信,有时候过了火,容易被人解读成自负。老祖宗的中庸之道是有道理的,凡事都有个度,亢龙有悔,物极必反。”

恕一说:“再精明的人,都有灯下黑的时候,需要身边有个知心人适当提醒着,才不会走上弯路。”

我翻了一页书,点点头,“他身边不是有你吗?文臣死谏,武臣死战,体现你忠诚的时候到了。”

他笑了,“你饶了我吧,堂哥这头豹子,不是见谁都能盹着。男人如石,女人如水,滴水才能穿石,以柔才能克刚。可让他听你的,光有女人的温柔不行,徒有美貌也不行,首先得让他从心底看重你。这一点,唐晚做不到,夏荷就更不用提。”

我叹气,“是啊,我的经历比她们多一些,所以你堂哥更可怜我。”

恕一看着我,“他不是可怜你,他是心疼你。你过去发生的那些事,堂哥知道前因后果,他就更加心疼你。你治病,戒药瘾,是他看着你一路走过来的。你能有今天的状态,这么健康,生活态度这么积极,他都看在眼里,也记在心里。他心疼你,敬重你,喜欢你,才愿意听从你。”

我看着手里的书,听着恕一的话,心情也跟着起起伏伏,他又说:“这已经过去一年多了,你还是要走?真的一点机会都不给他,也不给你自己?”

我抬头看着他,困惑地问:“恕一,有件事我一直都不太明白。你跟你堂哥,为什么一定要把我留在韩家?就算我出去,我也没说过,从此以后跟你们老死不相往来。他心里应该知道,我想要自由,是因为我没有安全感,受不了被人控制,只有拿回全部的自由,我的安全感才能回来。你们为什么就是不愿意放我走?”

恕一沉默了一会儿,看着我笑了笑,“小堂嫂,外面现在局势不明,堂哥怎么敢放你出去?你想想,如果真有人抓了你要挟他,他是救你,还是不救你?你说不让他为难,可真到了那一天,他怎么会不为难?说句不好听的,有时候求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我回想了最近里里外外的形势,叹道:“说得也是,难怪你堂哥那么紧张,小叶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