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我,“相信我,这不是玩笑。”
在这一刻,我忽然发现,我还是喜欢他跟我开开玩笑,或许像过去那样,两个人因为一点小事吵吵闹闹,日子糊弄着就可以过下去。
这样我就不会感到太大压力,可是我知道,很多事情都不一样了。
他很认真,而我怕的就是他的认真。
几个月后,我收到了一份从荷兰寄来的快递。我觉得很奇怪,我在荷兰没有朋友,就算有,谁又会把快递寄到这里来?
打开一看,居然是一副签名拳套,上面印着TOPONE的标志,签名人是安东尼。
我懵了,好不容易等到韩棠回来,我抱着拳套去问他:“我今天接到了这个,署名人是安东尼,他怎么会寄这个过来?”
他脱掉外套,看了一眼,“哦,你不是跟恕一说,你想要他的签名吗?那个笨蛋在泰国的时候没要到。我上次去LA参加夏荷的婚礼,在那边的拳馆正好遇到他,就问他要了。他说可以把上次打TOPONE时戴的拳套送给你,更有纪念意义,可惜没带在身边,要等回到荷兰才能寄给你。我就给他留了一个地址,很久之前的事了,我以为他忘了,前几天给他打电话,原来他刚回荷兰。”
我惊讶地看着他,其实这件事我早就忘到了九霄云外,他居然还记得。
我看着那副拳套,心里涌起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抬头看着他,“如果我说,我想借他的冠军奖杯玩几天,你说可不可以?”
他坐在沙发上,抱起正在打盹的汪汪,逗弄了几下,“可以,反正我的跟他的是一样的,大不了拿我的跟他换。如果,你一定要他那一座。”
我心下惶然,又问:“是不是我要什么都行?”
他看了我一眼,“除了你的自由,我的命。”
这天晚上,韩棠躺在我的床上,从后面抱住我,用他最喜欢的姿势。我原本穿着一件很保守的文胸,被他很有技巧地从肩上一点一点扒了下来,这功夫也不是一天就能练成的。我白天很累,就算不累,也没本事跟他计较,在他怀里昏昏欲睡,他跟我说什么,我就迷迷糊糊答一句。
快睡着的时候,听到他在我耳边说:“这道疤还在呢。”
“什么疤?”我有点心不在焉。
他在我后背上亲了一下,“你那次摔我的酒瓶,我把你推在地上,你后背上扎了一块玻璃,留了一道疤,还在这儿。这么久了,居然没消。”
我无语一阵,忍不住说:“哥哥,你那不是推,是摔……你把我整个人摔在地上。我后背扎了不止一块碎玻璃,是很多块。”他不说,我都差点忘了他那天的“暴行”。
他搂着我笑,忽然说:“要么我们就这样吧,也挺不错。”
我不觉一缩,感到背脊发凉,他又问:“还怕我?”
我没吭声。
“怕什么?怕我太喜欢你?还是怕你自己爱上我?”他轻笑,又揉着我的手腕,贴在我耳朵边说:“还是,怕我因为太喜欢你,一个不小心把你废了,让你变成从精神病院刚出来的样子?你到底害怕哪一样?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我把脸埋在枕头里,闷声道:“怕你废了我之后,你会难受。”
他没说话,我继续道:“你别再吓我了,我知道,你也就是嘴上说说,那些混账事你做不出来。夏荷说你功利现实,冷酷冷漠。可是我知道,你不全是这样。她们两个落得那样的结果,你心里的难受不比别人少,只是你说不出口。咱们认识快八年了,我在文昭身边四年,在你身边也快四年了。你信吗?或许……我比恕一都了解你。你还记得,你酗酒那段时间是什么样的吗?你都跟我说过什么吗?你这个人就是喜欢假装,假装冷酷,假装成熟,假装现实,假装世故,你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