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蓝高兴极了,缠着他问东问西,香水,皮包,高跟鞋,杀猪刀磨得那叫一个快,生怕宰不死他。

“小堂嫂,你想要什么?”应付完小蓝,他转过来问我。

我想了想,对他说:“没什么想要的。不过,你要是能让你堂哥把宅子的网络全部开放,比送我什么东西都有用。”

吃过晚饭,我站在卧室的阳台上,看到韩棠跟恕一一前一后上了那辆黑色慕尚,车子开出了大门。

我目送他们离开,心里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可是,我又说不出来为什么。

一夜没有睡好,第二天早上,我下楼吃早餐,没看见韩棠。

我问正在盛粥的小蓝:“你的韩生呢?怎么不叫他下来吃饭?”

小蓝三八兮兮地说:“小夏姐,我正要跟你说,韩生昨天晚上根本就没回来。”

没回来?我在这儿住了三年,韩棠不是第一次在外面过夜,有时会说一声,有时什么都不说,这不算什么新鲜事。我又不是他老婆,他没必要什么都跟我交代。

可不知道为什么,他这次的夜不归宿让我觉得有点不安,心里就像被什么东西糊住了,闷闷的,敞不开。我对小蓝说:“那算了,咱们自己吃吧。”

三天之后,韩棠还是没回家。小蓝每天都念叨她的韩生,我意识到某些隐藏的危险,开始坐立不安,给他打电话,手机是关机。

我又把电话打到恕一那儿,他的手机倒是通的,听到他的声音,心里稍稍安定了一些,问道:“恕一,你在哪儿?”

恕一在电话里笑着说:“小堂嫂,我在欧洲出差呢,临走前不是跟你说过?”

“你堂哥有没有跟你在一起?”

“堂哥没回家吗?”显然,恕一也很惊讶。

“没有,三天都没回来了。手机关机,我联系不上他。”

电话那边的人沉默了一下,“你别着急,我问问他身边的人,有消息就通知你。”

一个小时之后,恕一在电话里对我说,他堂哥在泰国,他的第一任泰拳老师去世了,他在那边帮忙主持葬礼,忙完了才能回来。

我松了一口气,人没事就好。

恕一又问:“我让堂哥给你打个电话?”

“不用了,让他忙吧。”我想了想,又补了一句,“你堂哥从小是在拳馆长大的,这位长辈就像他父亲一样,他现在一定很难过,你如果能联系上他,记得好好劝劝他。”

恕一笑了笑,“好,我知道了。”

韩棠这次一走就是半个月,回来的那天,正是港岛最热的时候。

小蓝对待她的韩生是一如既往的热情,付出就有回报,韩棠也给这个可爱的姑娘带了很多泰国特产,光是山竹和榴莲就运了一大箱回来,泰丝手帕和香熏精油是送给她玩的,燕窝和鳄鱼肉干让她寄回老家。当然,都是她的,没有我的份。

我看着韩棠被东南亚的阳光洗礼过的皮肤和面孔,觉得他好像比走的时候瘦了一点,也更黑了一点,半个多月没理发,头发好像也长了一点,人……似乎也憔悴了一点,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我看着他走过来,像座山一样站在我面前,“事情来得很急,没来得及通知你。抱歉,让你们担心。”

人在遭遇重大悲伤的时候,是不是连说话的语气和感觉都会变?其实他不必跟我解释,平时习惯了他的嚣张跋扈,忽然这么客气,倒让我浑身不自在。

我轻咳一声,对他说:“没什么,那个……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

韩棠上午到家,下午恕一就从欧洲回来了,这兄弟俩默契得像说好的一样。恕一果然说到做到,于是,小蓝又得到了很多礼物,小丫头高兴得跟什么似的。

拆完礼物,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