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听使唤。

这男人却好像一点都没发现我的窘迫,神色十分平静,仿佛真是最寻常不过的练习。我浑身冒汗,贴着男人炙热的身体,被他锁住手脚,就像抽走了筋骨,心急火燎,却只能任人炮制。

解脱对手的缠制有很多方法,韩棠早就教过,内围缠斗不能光用蛮力,要像鱼一样游,要善用巧劲儿,要学会借力。可这些理论在韩棠面前全部无效。

他每次都会给我破解的时间,我破解不开,人又被箍着,拳腿膝肘都发挥不出作用,然后作为惩罚,他会用各种方法把我摔出去。

虽然擂台有点弹性,我有经验懂得自我保护,可是他力气太大,被他扔出去,落地之后,人就像散架一样,头晕目眩,身上没有一处不疼痛。

被他摔多了,摔疼了,难过、伤心、委屈、杂念什么的也渐渐被摔没了,心里只想着该怎么还击,注意力和斗志也回来了。

这一次又被他缠住,我脚下一勾,本想借力把他弄倒,却被他抱着一起倒在擂台上。

我被他压在下面,感觉全身的骨头快断了,忙推开他,忍不住问:“你臂力那么大,又不肯放水,一上来就箍住我,让我怎么反击?”

他仿佛这时才恍然大悟,坐起来,摘掉拳套,底下人马上递来一条毛巾,他擦了一把汗,不紧不慢地说:“忘了你摔不动我,算了,不练了。”

我被他摔了半天,他一句“忘了”就完了?他明明知道,我跟他练不了这个,刚才还故意那么做,还让两个人贴得那么近……这分明就是在耍我。

我一声不吭,直起身子,想站起来,可是刚才倒地的时候伤了腰,这会儿怎么都起不来。

他走过来蹲下,看着我的眼睛,“怎么?生气了?”

我忍着疼,有点僵硬地说:“没有,是我技不如人。”

他站起来,漫不经心地从我身边走过,“自己知道就行。现在明白了?强势的人说什么都行,做什么都对,你弱势,所以你活该。”

晚上吃饭的时候,恕一端着饭碗,对着空气嗅了嗅,“怎么有一股红花油味儿?”

我看了一眼坐在对面若无其事的韩棠,低声说:“我刚擦完药,你忍忍吧。”

恕一看看我,又看看他堂哥,笑得满脸不怀好意。我揉着自己的腰,疼得厉害,没心思理他。

一顿饭吃完,韩棠放下饭碗,对他堂弟说:“我上去换衣服,你等我一下。”

他上楼之后,我问恕一:“你们两个晚上还要出去?”

“有点小事,堂哥需要去处理一下。”

我低头想了想,有点不放心地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恕一盯着看了我一会儿,最后笑了笑,“小事情,堂哥能搞得定,你不用担心。”

我们正说着,小蓝端了一碗红豆沙给恕一,这少爷不改吃货本色,高高兴兴地接过来,“对了,我明天去欧洲,你们想要什么礼物?我给你们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