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现谈不上很满意,也谈不上不满意。用他的话说,我现在的本事,打打像恕一这样的搏击小白,或者对付两三个小流氓基本可以了。可如果遇到真正的练家子,尤其是职业级别的,女性胜负未知,男性趁早投降。
我问他:“那如果真的遇到一个像你一样厉害,投降又没用的人,我该怎么办?”
他对我说了一个字:“跑。”
从那天之后,我就告诉自己,要把短跑练好,以后估计用得着。
我收回思绪,看着正在绑手带的韩棠,拎着自己的拳套走过去。
他看到我过来,扔了一卷医用绷带给我,我看着那卷绷带,在心里悲鸣,忍不住对他说:“我用普通的手带不行吗?你平时训练不也用那个?非得用医用绷带吗?缠起来太麻烦了……”微弱的抗议声在他的注视中,一点一点变小。
他瞥了我一眼,“你的手跟我的手能一样吗?没人让你像比赛那么缠,但是医用绷带吸汗快,缓冲力好,能更好地保护你的手骨。我不在的时候,你都是偷着用我的手带,你以为我不知道?这么嫌麻烦,那就别练了。”
我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看着那卷白色的绷带,正要动手,准备妥当的韩教练嫌我动作太慢,主动要求帮我。
我伸出自己的爪子,看着他一圈一圈帮我缠好,又专业又仔细。
过去一直认为,拳手缠手带的过程其实挺酷的,尤其是韩棠,他喜欢用黑色的手带,看他坐在那里低眉敛目,圈圈绕绕,无比认真的样子,你会觉得,他是在跟他的手带谈一场跨物种的恋爱。
此刻,我看着他低头认真的样子,树叶间的阳光在他头顶投下一束温柔的光晕,心里不由得升起一种柔软的情绪,过去跟现在重合,我想起文昭第一次帮我缠手带也是这样的动作,这样的表情。
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感觉特别想他。
我们歇歇停停,练了一个小时。中间休息的时候,我递了一瓶水给他,他接过去,打开盖子,整瓶从头上浇下,汗水和矿泉水混在一起,从他金属色的皮肤和沟壑分明的腹肌上流过。
我默默看着他,又递了一瓶。
两个人一起坐在凉伞下,看着远处的青山绿水,我思量了很久,问他:“什么感觉?”
“什么?”正在用毛巾擦头的人显然没明白我的意思。
我又小声重复了一遍,“当你站在擂台上,赢了一场比赛,现场几万人为你欢呼,是什么感觉?”
我转过脸看着他,韩棠头发短,这边刚擦完,那边都已经干了,没干的部分就像松针一样竖了一起来,看着像只小刺猬,让人有种想要拔刺的欲望。
如果,他能把头发留得稍稍长一点,只要长一点就好,眼神再柔和点,嘴唇再薄一点,声音再低沉点,语气再温柔一点……我阻止自己继续想下去。
韩棠把毛巾扔在一边,低头想了想,才说:“兴奋,自豪,激动得想哭,什么感觉都有。不过最强烈的感觉是荣耀,台下几万人一起喊着你的名字,那种满足感和荣誉感,很难用语言来形容。”
我看着自己的手,有点羡慕地说:“多好……可惜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我永远都不会有。其实,我七年前看过你的比赛,你打过两百多场,在网上能找到七十多场,我都看过。”
他挑眉看着我,表情不解。
“说起来挺有意思,我那时候会去找你的比赛看,完全是为了……文昭。”
我主动在他面前说出那个名字,咬了咬嘴唇,才继续道:“因为他想赢那场馆内赛,我为了让他开心,就去看你的比赛。心里想着,如果能看出一些门道,或许能帮到他。可是没想到,刚看完第一场,心里就凉了半截……根本不是一回事。那时候我对泰拳还只是一知半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