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名声,他便已经满足了,至于少部分人的想法……谁会觉得受害后还甘愿原谅的他才是幕后坏人呢?
越青君无视她的冷嘲热讽,只平静道:“先太子德行才能皆远不如人,我本以为璋儿年纪尚小,纵有不如人处,悉心教导,终有成效。”
“然而这些时日他的表现告诉我,有的人天生如此,非后天能够更改。”
“璋儿才德平庸,头脑空空,也没有天子所有的坚毅性情,若非要强捧上位,也不过是将这本就摇摇欲坠的江山彻底葬送。”
“说来说去,不过是你想出尔反尔,何必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赘述。”太后冷笑看他,“天子大权在握,想要谁的性命,根本不必如此麻烦,还要到处找借口。”
她从怀中摸出一把匕首,放在桌上,“兵器在这儿,你就是亲自动手解决了我,旁人也不能对你如何。”
“没了我,太子是废是立,也是你一句话的事。”
“想杀我,动手便是!”
她微仰着头,露出纤细脆弱的脖颈,面上尽是决绝与坦然,一副随时等着越青君来取她性命的模样。
越青君看着眼前人,自然知道对方这番姿态绝非是真的想死。
不过是以太后的身份相逼。
先前宁悬明用禁足的法子试图逼迫太后退让,如今太后以大义名分威胁越青君。
若他当真敢动手,少不了要落下个弑母暴君的名声,本就因为身体病情而不算特别稳固的皇位也会岌岌可危。
不提皇位不稳这事,仅仅是名声上无法弥补的亏损,对于极爱惜羽毛的越青君而言,便是绝不能接受的事。
越青君望着那把匕首,忽然沉声道:“母后,先太子与太子皆养于你膝下,可他们却都没能顺利继位,反而总在失去,你就没想过,这其中有什么原因?”
太后沉下脸来,分明不想搭理他,然而因为这话,却又终究没忍住,“你想说什么?”
从进来后,越青君就没有喝过一口水,此时已经觉得有些口干舌燥,没忍住咳了好几声。
“璋儿的太子之位,固然是因为他天资不够,可先太子却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