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当然不知道,而现在他要往电缆厂开。

姜亮点没再说话了,靠在车椅后背慢吞吞地解手腕的纱布一道褐红色的伤疤,仔细看,还有新生的嫩肉。卢宋瞥了眼,问道:“你自己弄的?”姜亮点点头。

“疼吗?”

“疼。”姜亮点重新把纱布缠好,笑了笑说,“但是蛮值的。”他出来穿得太少,现在手脚冰凉,想让卢宋把暖气调大些却发现自己不知道他的名字,于是说道:“你还没和我说你叫什么。”

“卢宋。我爸姓卢,我妈姓宋,卢宋。”

“哥,”姜亮点说,“可以把暖气调大些吗,我有点冷。”

卢宋反手把座椅后披的外套取下来递给姜亮点,“你和晁鸣是同学的话,咱俩年龄应该差不多,不用喊我哥。”

姜亮点穿好外套,拉拉链的时候突然感到胸口有什么东西,挂在脖子上的。他发怔,思绪又飘到昨天夜晚晁鸣的拥抱里。

“你和晁鸣…”卢宋一句话又把他拉回来。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