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又把被子踢掉了。
出租屋在闹区,附近有农贸市场。夏天太阳升得特别早,五点多公鸡打鸣,然后有人出摊,很大的吆喝叫卖声。我半闭着眼睛,感受晨光从窗帘缝隙中磨进来,先舔我的脚、再舔我的腰。
厕所有冲马桶的声音,我想着是施奥起床了。
昨天晚上和施奥坦白心迹后,施奥说不会再反对我留在上城,只有一点要求就是有什么都不能瞒着他。昨晚的情况真不是三言两语能概括的,噼里啪啦,说到最后我自己的神经都崩了。
一整夜我都在想那些曾经的故事,什么味道的都有,正因如此现在我身体困顿、思维却清醒,只有缩着身子闭上眼睛才好受些。正当我晕乎乎地进入浅眠的时候,后面的床突然下陷。不用想,一定是施奥。
“今天是七夕。”他说。
“嗯。”我应他的话。
“昨天我一晚上没睡,”施奥在划凉席,“把你给我说的每句话一个字一个字地掰开揉碎想了个遍。”
我看阳光飘来的方向,它从外面挤进,照在床角落的樟脑丸上。
“从我见你第一眼,就知道你和别人不一样。”施奥继续说。
“是吗。”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