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要回答,晁鸣的呼机响了,他看了眼,“高美妮,”然后站起来准备往楼上走,“让我给她回电话。”

晁鸣的呼机上拴着黑绳子,下面坠块黑石头,和我早晨梦里他挂在脖子上的是同一条。

我吃好了也上楼,正逢晁挥边捋领带边往下走,我和他打个照面。他本就高,年龄的关系,比晁鸣还要壮一圈,我仰视他,说:“哥哥好。”

晁挥向我点头,我和他擦肩而过。

我回到卧室的时候晁鸣还举着电话,嗯嗯啊啊地回答,我轻轻走到床头坐下,靠在后面看他,原来晁鸣谈恋爱是这样的,和他平常没什么区别。

“她说她有要紧事找我。”晁鸣挂电话后解释,我已经懒得问他去不去,因为他边说边把睡衣脱下,走到衣柜那里套毛衣。

“你丢我一个人在你家。”我嘟囔。

“不是带着书包吗,数学作业那么多,写呗。”

“我写了四分之三了。”

晁鸣从书架上拽了个盒子下来,“给,你玩这个。”

“这什么?”

“红白机,”晁鸣正在扣皮带,“把线插到电视上,我书桌下有箱卡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