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打的。”我耸耸肩,搞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高美妮小跑到晁鸣身边,挽上他。
“你背着书包,一会儿还回家吗?”晁鸣问我。
“我才不呢,我就在秋千上睡。”
然后,然后晁鸣就带我去了他家。
这是我第一次去晁鸣家,他家是新区的一幢独栋别墅,我们从后门进的。晁鸣以他妈妈不让带女孩回家为由把高美妮打发走了,可他在我们进门后才告诉我,原来他妈妈不仅不让晁鸣带女孩回家,带谁回家都不行。
“我哥说我妈去日本出差,得十天八天的。”晁鸣让我留在房间,他上楼打听好了才下来,“我哥屋在三楼,这几天你别去三楼转。”
“我哪儿也不去的,只在你房间活动。”我举起双手发誓。
我该是把这句话忘了,再加上那个求而不得的春梦,第二天睡醒后迷迷糊糊,推开门顺着楼梯就往下走,等我走到客厅,看到正在吃饭的晁鸣和边喝咖啡边看报纸的晁鸣他哥,整个人吓傻了,转身就跑。
他们家楼梯口还铺有毯子,我就是全世界最蠢的傻逼,被绊倒了,摔个屁股蹲。
晁鸣扶我起来,“不至于啊点儿,我哥知道你在家。”
晁鸣的哥哥叫晁挥,是晁鸣爸爸妈妈白手起家辛苦打拼的时候生下来的,从小和父母过苦日子,比晁鸣大八岁。
因为我和晁鸣坐一边,晁挥就在我对面,所以我边小口喝豆浆边偷偷瞄他。
“我叫姜亮点,是晁鸣的同学。”
晁挥“嗯”了声,“我知道,晁鸣昨天和我说了。”
我又继续低头吃煎蛋。
“脸上的伤不是你爸打的吧,晁鸣带你打架去了?”晁挥又说。
“啊?”我不知所措地看向晁鸣,他怎么这事也和他哥说。
“操,真不是我,”晁鸣挑眉,“我昨天和你说多少遍了哥。”
我认同,“晁鸣不打架的。”
我发现晁挥和晁鸣在很多方面很像,晁挥在听到我说“晁鸣不打架”的时候很戏谑地笑了一下,又开始看报纸。
晁鸣爸爸在晁鸣两岁的时候出车祸去世,我妈妈在我十三岁的时候跳楼自杀,我没有妈妈,他没有爸爸,从这些方面想,总觉得我们越来越配。
晁挥把还剩一点的咖啡杯放下,拿着报纸上楼。
“晁鸣,”我撞撞晁鸣,“等你吃完了我帮你洗碗。”在许朵朵家都是我洗的碗,我很在行。
晁鸣瞥我眼,“不用,有保姆洗。”
“哦,”我喝完最后一口豆浆,“哦。”
“你为什么和高美妮谈恋爱呀。”我打了个饱嗝,实在忍不住要问他。
晁鸣还在慢条斯理地切吐司,“这有什么为什么,我还不能谈恋爱吗。”
“你喜欢她啊?”
“挺喜欢的。”
“也是,她多漂亮,两个眼睛天天忽闪忽闪的。”
“呦,”晁鸣偏头看我一眼,“吃醋啦。”
我的妈,就这一句话,吓得我,难道他知道我在吃醋,他知道我喜欢他。
“原来你喜欢的是高美妮?”也不知道晁鸣是在说笑还是真的这么以为,他眼睛眯住,眼尾下弯。
“什么呀我就喜欢。”
“她你可招架不住,就你这小身板。”
我不开心了,虽然我知道自己在同龄人中个子偏矮,比较瘦,但也不能这么损我。更何况他说的这句话有歧义,什么叫“我招架不住”,他就能“招架住”吗,他就可以在我梦里的操场和高美妮打野炮吗?
“我没说喜欢她,也没吃醋,你总给我瞎扣帽子。”我抱怨。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