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折磨她下不了手,想对她冷漠也难维持几分钟。

她一哭,他脑子里就挂上白旗。

程耀司深深地凝视着林惊墨。

厮杀后的胜利不是救赎,其实她还没有从那条路上踏出来。

林惊墨眼前一片模糊,只看到他靠近,抱住她,低低的声音送入耳:“我知道你走的很艰难,林惊墨,你已经到终点了。”

她的眼泪顺着脸颊落在他肩膀上,“可是我还是很累,你不明白,你什么都有,你要一个人付出代价太简单了,但我什么都没有,你知道吗,我什么都没有……”

程耀司捧住她的脸,目光炯炯地看着她:“你有你自己,你还有你自己!不要勉强去寻找人生的意义,我可以告诉你,除了灰暗外你什么都找不到,但你一定要知道为什么你不快乐。”对于这一点,程耀司有足够的发言权,只有了解根源,才能明白哪个时间点该破土重生,就像他一样,林惊墨出现后,为了靠近她,他自己能够拼凑出完整的自己。

“现在,你愿不愿意告诉我?”

他眉宇间有难以撼动的坚定和鼓励,林惊墨嘴巴蠕动了两下,下一秒就能开口,但想到重生,勇气还是走失了,她不觉得程耀司可以理解她。

程耀司并不感觉失望,他拨开她的头发,还有脸上斑驳的泪痕,这件事跟勇敢与否无关。

等她心情平复,程耀司叫服务员上菜,林惊墨没什么胃口,随便夹了两筷子吃着,程耀司忽然接到一个电话,刚听一句,脸色都变了。

他挂了电话看向林惊墨,那个眼神,林惊墨心里跟着一突,然后便听他说:“虞晚进了医院。”

……

虞晚明天上午的飞机飞京都,今晚去看望厉铭泽的妈妈。

厉铭泽虽然不是个东西,但他母亲待虞晚一直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