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母本来留了虞晚吃饭,哪知厉铭泽中间回来,上次在虞晚办公室被她打了一巴掌,两人不欢而散,趁着大家都在,虞晚向厉母传达了想要解除婚约的意愿。

厉母喜欢虞晚,但更爱的还是儿子,她知道厉铭泽对虞晚非常不上心,可事情最近发生了变化,厉铭泽偶尔透露的在意,让她感觉两人还是有机会的。

她并不是随便凑作对,老人有老人眼睛毒辣的地方,厉铭泽是一个飘忽不定的人,虞晚算不得极出众,但她身上有一种能让人安定的力量,浪子能够在外随心所欲的漂泊,皆因为有个永远的家等在那里,等他们累了,倦了,可以回头休憩,最终在那里生老病死,落地生根。虞晚就是这样一个安静的灯塔,宁和的港湾。哪一天没了,是要出大乱子的。

所以这样的结果,厉母并不愿意看到。

她和稀泥,让厉铭泽陪虞晚聊天,她去亲自做拿手菜。

厉铭泽一直以为虞晚是跟他拿乔,哪怕她态度再严肃也没改变过看法,直到此刻,他意识到虞晚是来真的,因为虞晚对他妈妈的尊重,绝不会跟她玩笑这种事。

接下来的一切都在厉铭泽意识到这一点后逐渐失控。

他把虞晚拽进屋子里强吻,想起上一次,虞晚虽然振振有词的骂他,脸上却酡红的晕,他经历的女人,大部分都是口是心非,虞晚当然也不会例外。

他期待着看虞晚的反应,但自己却先在虞晚惊慌失措的挣扎中忘了目的,她撕扯拍打,力气却始终敌不过,于是在厉铭泽性器将要挺动着进去前一秒,虞晚把自己的舌头咬流血,大口大口的血水顺着她的嘴巴流出来。

两人的动静引来了厉铭泽的妈妈,门打开,她看到自己儿子抱着满下巴都是血的虞晚冲出来,当场吓晕。

……

林惊墨和程耀司赶到医院,虞晚刚做完缝合手术。

她的舌头裂开了四分之一的口子,林惊墨听说的时候,下意识抿了抿舌头,也亏她忍得了这个痛。

麻醉劲儿还没过,虞晚没太难受,只是医生叫她少说话,陈医生在她身边照顾着,厉铭泽的妈妈也入了院,确认虞晚没什么大问题,他去守着他妈了。

两人对虞晚的感情生活都有一定的了解,不算外人,陈医生简单把经过说了下,眼神阴霾密布,程耀司的眼睛却落在林惊墨脸上,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自己跟厉铭泽所作所为只是量变到质变的区别。

当然还有最大的不同,虞晚起码爱过厉铭泽,林惊墨从来没有。

林惊墨察觉到他的视线以及脸上古怪的表情,似能看出他在担心什么,等陈医生进去后,牵唇淡淡笑了下:“怎么,怕我也咬舌自尽啊。”

程耀司沉默着,她自嘲道:“放心吧,我没虞姐那么刚烈果断,我很贪生怕死的。”

有时候她自己都怀疑,是不是她的果断在复仇的过程中都用尽了。

道理都明白,路却走不动,每一步都像被人拽着。

……

林惊墨再推门进房间,虞晚正张开嘴让陈医生看伤口,眼睛里有小女人撒娇卖嗔的生动。

她老怀欣慰,厉铭泽不择手段的作死总算有一点好处,看样子,虞晚跟陈医生置诸死地而后生了。

虞晚见林惊墨和程耀司一前一后的进来,把手从陈为清手掌中挣出,逐渐恢复的疼痛知觉不耽误她难为情。

陈医生看她害羞,无声而温柔的笑着,一抚她头发,像男主人般招呼他们两个:“她现在不能说太多话,但伤口不深,明天就会好很多。”

林惊墨上去牵虞晚的手,很佩服她,但又想说点心里话,轻声细语的:“虞姐,万一你没控制好力道可怎么办,你的安全是最重要的,不到万不得已,一定不要伤害自己。”⒈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