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刚才他跟林惊墨的亲密姿态,唐天与心底冷笑,故意颠了两下林惊墨,暧昧地问道:“宝宝,喜不喜欢哥哥?”

林惊墨被他上下悠着咯咯笑了几声,一撇嘴,“不喜欢。”

唐天与:………

他周身洋溢的愉悦和得意以肉眼可见的变化在迅速的收敛,取而代之的是重新盘结的死寂般的沉默。

尤其发觉周砚征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们时,唐天与感觉自己又要吐血了。

他一定要重重地收拾她!

唐天与抱着林惊墨进屋,径自朝看起来向卧室的房间走去,头也不回地对周砚征道:“你请便吧。”

然而,他的耳朵实际上一直听着门口处的动静。

半晌,没听到有人出去的声音,唐天与在卧室门口转过身,打算目送周砚征离开。

周砚征终于抬了脚。

他朝大门外走了两步,背影形单影只,忽然,那步子停下,他转回来,一双眼静如深湖,却带着巍然不动的力量:“你的证据不能证明什么,还有别的吗。”

唐天与眉头拧成死结,开口愈发不客气:“她叫我哥哥你聋了吗?”

周砚征也不恼,沉声道:“她也在我怀里不愿意离开,你也看到。她意识不清醒。这不算证据。”

是了,他的是假的,没道理别人的是真的。

“所以呢,你想怎么样?”唐天与不想再跟面前这个人废话,他从第一眼起,就非常不喜欢他。

周砚征却看着他怀中的林惊墨道:“她想睡了。”

唐天与一怔,也低头看去。

林惊墨恹恹地窝在他胸前,现在已经很晚了,她刚才又哭了一通耗费心神,如今,睡意遏制不住地上涌。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

林惊墨这一觉,睡得很沉。

梦里什么都没有。

醒时,喉咙干哑地像吞了沙子,她不舒服地嗯了两声,发现头也沉沉的。

醉酒真难受,怎么会有人自寻苦吃爱喝酒。

身下软软的,感觉盖的是自己的被子,林惊墨很安慰,看来自己喝醉后能自己找被窝,那应该不是乱发疯的类型。

胡想一通,她准备起床去给自己倒点水,正要睁眼,耳边传来一道不应出现在这里的声音。

“醒了。”

林惊墨的眼睛像弹簧般睁开。

这声音很近,近地就像…

她朝自己右手边看过去。

昨晚在聚会上,英俊耀眼的某人,此时,面容略显憔悴,表情更是臭的不能看,一脸哀怨地盯着她,在她的卧室里…打地铺?

“头疼吗?”

林惊墨风中凌乱,还没想清楚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另一道声音在她左手边响起。

这又是什么剧情?

她宛如见鬼一般脖子僵硬地扭向另一边。

她温谦如玉的周老师,坐在沙发上,手边还放着一本她的古典文学赏析,虽然状态比唐天与好很多,但眼底似乎也蒙着一层淡淡的青影。

林惊墨彻底懵逼。

他们,3p了吗?

原谅林惊墨第一时间就往这个方向想,谁让这是一本肉文小说。

不过,感觉自己身上很干爽,私处也没什么不对劲,林惊墨立刻摈弃了这个念头。

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她试图在这短短的几秒里回想昨晚发生的事情,可记忆只到猛灌酒那里,其余的,什么也想不起来。

这时候,卧室外的板栗跑了进来,在三人的众目睽睽下,灵巧地蹦到床上。

是的,昨晚这屋里没有走的还有一只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