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过去。”
男生,也就是唐天与,他虽然知道林惊墨搬出学校住,却不知她住在哪,原本他要问周砚征,但是一想,若不知她的地址,岂不是说明两个人关系不亲近?对方想必也不会给。
非常之人,当然有非常手段。
唐天与托了一个朋友,查到林惊墨现在的住址,半个小时不到,飞车至林惊墨家中。
他按了门铃,心跳随着那门铃迭起的声音撞在一起,愈发感到焦躁。
林惊墨是白痴么?喝醉了还会自己往男人家门口晃?
她不知道自己对男人的杀伤力?
一想到她跟另一个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待了这么久,唐天与就气得头疼。
而这股火,在门打开,看到林惊墨跟无尾熊一般赖在周砚征怀里的时候,宛如云霄飞车,瞬间攀升至顶峰。
两个男人的目光一对,很快从彼此的眼睛中交换了相同的情绪。
敌意。
唐天与长臂一伸,就要把林惊墨从他怀里带出来。
周砚征却闪了下躲开了,问道:“请问你是?”
“她男朋友。”唐天与逼近一步,眼角眉梢迸出浓重的戾气。
周砚征心里一震,却不是为了这个男孩子年纪轻轻就老道冷冽的气场,而是为了他的自我介绍。
他紧搂着林惊墨。此时,林惊墨对他的头发产生了兴趣,小猫一样胡乱叫着,手指在他短碎的发间穿梭,不时擦过他的头皮,耳尖,门口两个男人的对峙,她一无所觉。
“怎么证明。”
唐天与冷笑:“她大腿上有个红色的痣,要我现在拍给你吗?”
周砚征眉间起了褶痕,很快,又平复,即便知道他是嫉妒,他也不应该把这么私密的事情告诉别人。
周砚征垂下眼睫,掩去眸中深彻的情绪,缓缓将林惊墨递给唐天与。
唐天与冷着脸准备接人。
哪知,没得玩的林惊墨“嗯”地嘤咛一声,不知死活的重新拽住了周砚征的胳膊。
嘴里还轻轻地嚷嚷:“要抱抱。”
唐天与伸出的手僵在那里,浑身的血都不会流了,他脸色难看至极,盯着林惊墨懵懂的侧脸,咬牙切齿恨声。
“林惊墨,你想死吗?”
作者有话说:
谁说盲盒开一个嘎嘎
混乱
混乱
跟林惊墨认识两个月以来上的火,加起来比他过去二十年还要多!
他气疯了,才忍不住骂,说完后,却敏锐地察觉到面前男人在他这句话出口之时瞬间散发的寒意。他似乎不满地看了他一眼,但唐天与抬眸去瞧的时候,周砚征又极快地收回了视线,他安静地看着林惊墨,嘴角微撇的弧度却是对她的撒痴束手无策的流露。那一瞬充满攻击性的磁场遍寻不见,仿佛只是自己产生了错觉。
唐天与深深地看了周砚征一眼。
……
这个人是谁,好凶。
人事不知意识混乱的林惊墨皱着鼻子看向唐天与,她的记忆像是被剥离成了一张张照片,无法连贯,且没有逻辑,看了许久,才发现越看越眼熟。
“哥哥?”
她软软地问,眼睛里透出迷茫和不解,醉意侵袭之下,整张脸娇憨迷离,让人一看就心软。
两个男人的视线都凝在她脸上。
唐天与立刻心情微霁,忙不迭的应了一声:“嗯。”
他神情挑衅地再次朝着周砚征伸出手,林惊墨认出是熟人,表情一下欢喜起来,手从周砚征的脖子上毫不留情的撤回,冲着唐天与摇,“哥哥……哥哥……”
这个称呼,一向是他们两个在床上的时候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