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猫儿在一起总是让人心痒。”

“能有什么,我们都不过是讨你嫌罢了。”私语密密地吹拂在耳畔不是不让人心颤的。

“哪只眼睛让你觉得我不喜欢你们……”手指触到瓷白的肌肤便不可抑制地触摸下去,小巧的耳垂,柔美的下颌,细长的颈项,精致的锁骨,“你的耳垂小而不薄,绵而不软,是福相。”

顾许幻几乎被这样的低语和气息蒸得脸通红,为了表现镇定,仍硬着头皮回答,“我怎么不觉得福相?否则也不会……像现在这样。”

“这样不好么?是没遇见我不好,还是……晚遇见不好?”裴中恺嘴噙笑意。

挣脱被抓着的一绺卷发,顾许幻被裴中恺的自信气极,她怎么觉得是遇见他不好呢?“话还说得那么满?”

镇压要反抗的身体,裴中恺的手指轻巧地解开每个相连的纽扣,在挑动之间不免触到呼吸急促的胸部,慢条斯理之下更惹得情急欲昏。

狗剩儿肃穆地蹲在沙发上,看珠帘内晃动的人影。

帘内自是一番柔情蜜意,前一夜的平和似乎只是为这一幕的序曲,鼓涨了二十四小时的激情也只是在这一时刻的流泄。

如果此时是黑夜,那舒缓的小夜曲会是最好的伴奏,那么无视窗外的晴天,只当是一幅天蓝的遮缦垂落在窗外,留一盏灯,可以看到爱人美好的全部。

剥一件衣服是剥去思念的外壳,欲望与爱恋如抽丝剥茧般层层显露,直而白地坦呈。顾许幻望进漂亮得过分的眼睛,漆黑黯沉得甚至找不到自己的影子,没来由地一阵怕,身体瑟缩了,即使暖气熏得屋里有二十五度过热的温度。

裴中恺感觉到顾许幻的逃躲,却并不追踪,逃也只不过从胸前避到臂弯间,几寸的距离又如何撇清此时的暧昧痴缠。背部只需付低一寸便可触到蓬勃美好的胸部,身体只需下挪几许便是魂魄与欲念的归所,眼睛只略略扫过,身体的美妙便收纳心底,一如初次的赞叹和躁动,不只这些,还有次次加深的依恋和沉迷。

逃无可逃,避无可避,寸缕之间,身如赤子,感受到腰际手臂的撑托,略为粗糙手指的摩挲,心底如蚁般钻入渴望,拥抱相亲的渴望和身心交融的期冀,只消有人化柔情于火热燧情成火。

隔着急促颤抖的饱满像是感知到蠢蠢欲动的心思,裴中恺绵密的吻落在皎洁如玉的肌肤上,起落之处红痕点点,是点绛的朱砂,如绽放的初梅,情之深,欲之始。

当火热植于体内,随处留置挠心的火线,动静之间犹如点燃的导火索,哧哧作响着燃烧着体内的每一处,然后蔓延至体外,泛出粉色,顾许幻觉得那火烧得难以自已,想抓抓不住,想喊喊不出,头不由得向上探寻想找到着力的支点。一头乌发在频率的旋律中一下一下拂过床榻。

噙住送上的红唇,屏息着用力吮吸,撬开贝齿留恋芬芳,要怎样大的力道才可以永远这样紧抓不放。身体频动间销魂的火捻越着越旺,额头滴下的和背部流淌的汗水似乎都只变成了蒸汽氤氲而升。

是夜还是日,是日还是夜,日日夜夜,夜夜日日,时针与分针的轮回伴着身体的轮回。究竟有多少气力可以持续,究竟有多少心力可以贪婪。

如蝶翅的睫毛半翘着,似睡非睡地靠在自己的怀里,一滴水滴落到光洁的额头,满足安详的脸皱了皱,轻抚去是泪还是汗的水滴,裴中恺满意地咧嘴微笑,太过用劲的结果就是顾许幻不堪负累小寐,而他自己只能怅然等美人的苏醒。

腿侧突然传来搔痒,不用多想知是人为的骚扰,顾许幻推开故意使坏的手指翻身继续假寐。不消片刻,身后的灼热又燃烧开来,一点点地熨烫肌肤,刚散去的热意又重新聚拢到身体各处,逐渐游走于体内,睡意被驱散,狂念又将来临,顾许幻觉得手指似乎因此而有痉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