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晖喝口酒,“你们俩以前就有事情吧,上次搬家前。”

顾许幻眨眨眼睛,“认识,但不是你想的那样。”

叹口气,齐晖转着酒杯,“当时真没想到你们还……,裴子人不错,够义气,外面人说他花,实际上也不全是那样,他横惯了,多理解容忍他一些。”

顾许幻收敛笑容恰到好处,平静地说,“他的以前我也不想关心,现下好就行,至于以后,谁说得好呢?”

齐晖看顾许幻没有一丝乌云的脸上,一双澄静如秋水的眼睛坦然地望着他,没有不安和抱怨,心里诧异,暗道,看来比裴中恺还混,真是遇上对手了。

不知道如何回答顾许幻的话,齐晖只好再喝一口酒。

那边顾许幻却夹了一块豉椒鱼柳放到他的骨碟中,“你还够操心的,我们俩的事情至于你喝闷酒吗?要喝一起喝。”说着端起自己的酒杯和齐晖的碰一下,抿了一口。

语谐音俏,灯光下眸光闪闪,齐晖觉得有点儿晕,主动再碰一下顾许幻的酒杯仰头喝干一杯。

说者有意无意否,听者有心,反正齐晖知道他对顾许幻萌生的那一点绮念是酿不出什么了。

裴中恺回来正好看到齐晖喝光一整杯酒,脚步略沉,故意踩出声音,“许幻,是你灌齐晖酒吗?我兄弟可是老实人。”话说着身子一矮坐到座位上,左手顺势搭到顾许幻的肩上。

不待顾许幻说话,齐晖开口,“说你呢,我正帮许幻分析怎么才不受你欺负,你那些花账我可知道。”

裴中恺脸不变色,转头看顾许幻,“招数有用吗?”

顾许幻头都不抬,啜一只辣蟹腿,仿佛没听见似的。

肩膀上的力道重了些,顾许幻仍噙着笑吸一只蟹腿,直到肩膀有些生疼,才转脸甜笑着,“把你的腿也给我好不好?”

裴中恺定了两三秒看顾许幻,突然好笑得不行,手劲松下来摸摸顾许幻的脑袋,语调淫靡,“什么我的腿,话说完整好不好,又不是夜里,让人误会。”

饶是顾许幻再镇定自若脸也不得不红,颜色堪比眼前盘中煮熟的螃蟹。一口辣椒呛到嗓子眼儿和鼻腔,痛苦得厉害,又腾不出嘴骂人,只能狠狠踩裴中恺一脚,然后自顾不暇地咳嗽。裴中恺无比贴心地又是递果汁又是递白水又是擦眼泪的。

等顾许幻从洗手间出来,裴中恺和齐晖两个人头抵着头笑,一如没有任何城府的少年儿郎只为酒和欢喜。

冷眼看两个人,靠在一边的椅子上抿着果汁,看齐晖裴中恺迁又喝酒又吃菜,聊天侃大山,再不说半句话。

出来分手的时候,许是齐晖喝多了,突然大声喊,“许幻,许幻,如果裴中恺对你不好,还有哥帮你!”

顾许幻依然不说话,被裴中恺拉着上了车。

一上车,顾许幻甩开裴中恺的手,冷冷地道,“闹够了?”

裴中恺也不生气,“男人之间不就这样,你吃喝你的不就行了。”

“恐怕我是吃人嘴短,你们兄弟间斗法拿我一个女人做什么饵?”

“谁拿你做饵了?你又不是开不得玩笑的人,开始不是挺好的吗?”裴中恺伸手去触顾许幻的脸,被顾许幻躲开,手顺着抓住靠背。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你们两个考验真心还是兄弟久别缺少乐子,拿我穷开心。”顾许幻想起裴中恺若无其事的玩笑心里抖得厉害,那种话若是在闺房说多是增加情趣,牵惹情丝,可当着外人的面说,却又是另一重意思,纵使顾许幻努力不在意别人看她的眼光,可终究对这样让人想象成人品轻贱还是难以接受。最重要的是,若是裴中恺真的重她爱她,又如何能让她在齐晖面前下不来台。

“这话就说远了,怎么就拿你穷开心,齐晖不是外人,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