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皱眉道:“挤挤也更暖和?。”

慕怀清心里叫苦不迭,继续找理由?道:“可是,我有迷症,睡相不好,向来?也习惯一个人睡,大哥还是回去吧。”

赵知行?遗憾地看了眼?手里的书:“好吧。”

油灯燃尽,已至深夜,慕怀清也不打算继续看书。送走了赵知行?,她一溜烟爬进被窝里,享受她后半夜难得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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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天,冰冷的风,冰冷的桌案和?椅。

章先生体型宽宽,在台上来?回走着,倒没觉得有什么,可底下的学子有几个不免受了寒,章先生讲一句,底下一声喷嚏,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就这样讲到一半,章先生忍无可忍,书本?一拍,点名道:“马时杨!”

马时杨站起来?道歉:“对不起先生,我啊啾我也控制不了我自己。”

底下一片窃笑。

章先生大寒天的脸都气红了:“你给我站到门外?去。”

“是,先生。”马时杨捧着书,拖着步子往外?走去。

依旧是打更一样规律准时的喷嚏声。

章先生见他果真傻乎乎站在门口,探头喝道:“还不快去医谕那!”

诸如此类的事还有不少?,三天两头都要叫人笑上一回。

不过天气转冷,医谕那人多起来?也是常事。慕怀清白天去过一回,药童煎药忙得焦头烂额,年迈的医谕坐在堂里,眯起眼?,慢吞吞问?面前的学子有甚毛病,那学子身后,还排了六七个人。

慕怀清没受寒,只是近来?手有些发红发肿,又痛又痒的不太?握得住笔。老毛病难治,她看了一眼?,懒得等,扭头回去了。

陆居澜在学斋里一直坐她后面,有一次自学时间同她讨论?某个问?题,心细地发现?了她红肿的手。

“你的手怎么回事?”陆居澜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