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轻点啊!”

慕怀清无奈扶额。

这件事后来在书院传成一桩笑话,“掉书郎”这个名号也从此跟上了叶誊玉。

有前车之鉴在,其他学子更加谨慎保护,有的还特意寻了个小匣子锁起来,不敢随意再拿。

慕怀清自那以后更是再也不进斋舍。众学子眼见要少了个学习的机会,一致同意把罪魁祸首“掉书郎”推出去。

叶誊玉缠了慕怀清好几天,缠得霍澄都烦了,吃饭时一拍桌子道:“你害得慕兄抄了十遍讲簿,以为你说两句他就能气消?别说他,我这气都还没下去呢!”

慕怀清斜睨霍澄一眼:“当时你不也聊得很开心?”

霍澄讪讪地摸了摸头:“那哪能和他一样……”

慕怀清看向叶誊玉:“只是我有一个要求,讲学时不准再聊其他无关话题。”

“是,多谢慕兄!”叶誊玉眼睛都亮了,行了个礼,又看向陆居澜。

陆居澜道:“我听他的。”

慕怀清听见他声音,又想起来那晚的误会,不免有些气恼。

此事便算就此揭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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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进了书院,慕怀清每日只管学习,平时生员月供和课试所得奖赏钱足够开销。

府中虽然不待见她,但在赵季青的眼皮子底下,每月发的例银倒是不少,这些她都攒着未曾动过,因为她知道这样平静的日子不会太久。

这天下午是方先生讲史,天气有些热,窗边的日光照进来,在她桌上摇晃出一片斑驳树影。

偶尔几声蝉鸣和着方先生那平平淡淡、毫无起伏的声音,令慕怀清也不免觉得困乏,更不必说学斋里的其他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