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居澜,是家弟的那个朋友。”
“他倒是个正直的人,可以替朕成为朝堂的耳目,”周綦笑道,“还有那个慕怀清,朕果然没看错人,才上任两个月,他就敢查这些事了。”
霍枝意道:“陛下对他们赞赏很高啊,没想到?家弟也能交上这样的朋友。”
周綦道:“你弟弟也帮了朕的大?忙啊,替朕收复了明州和断照两座城池,现在都打过北曲河去了。朕可不想刚接手政事,就背上求和的名声,叫天?下人耻笑。”
霍枝意轻轻搂着他的手臂:“谁敢耻笑陛下啊,陛下不论做什么,都是为了这个天?下好。”
霍枝意的话叫周綦内心得到了极大?满足,他飞速地在陆居澜的奏章上批准通过,随后?扔下毫笔,将霍枝意抱了起来。
霍枝意惊叫一声,连忙搂住了他的脖子,脸红道:“陛下这是做什么……”
周綦抱着她往床边走去,走了两步,忽觉一阵头痛,脚步踉跄了一下。
霍枝意吓了一跳,担忧道:“陛下,要不今夜还是早些歇息吧……”
周綦缓过神来,措不及防地咬了一口她小巧的耳垂,在她耳畔恶狠狠地说?:“枝意竟敢质疑朕的能力。”
霍枝意将头埋进他的怀里:“才没有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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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请立案调查的批复隔天?就下来了。陆居澜带着敕书,亲自来度支司调人,理由是巡查淮南东路的夏税征收,上命度支员外郎协同。
慕怀清早有准备,干脆利落地移交了公事,带上两名可靠的算手,随御史团即刻启程。
陆居澜和她独处在一辆马车里,说?道:“跟着我出了京城,可就没有回头路了。要么查个水落石出,要么此生仕途走到?尽头,或许他们鱼死网破,还会有更?多?的危险也说?不定。”
慕怀清道:“这话?明明是我该和你说?的。”
陆居澜笑道:“你和知?行说?过了?”
慕怀清摇头道:“没,我只告诉他我要外出公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