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

慕怀清起身接过来,举杯还礼道:“谢郎中祝贺。”

几名主事早就毫不客气地?开始吃喝了,见状也?纷纷来敬她酒,说一些祝贺的话。

慕怀清喝了两杯后,向几人赔礼道:“我?不胜酒力,不能多?喝,感谢诸位的祝贺了。”

陈德林听她这般说,反而有意又给她的酒杯倒满了,说道:“这出来玩不喝酒有什么意思,你只管敞开了吃喝,不必客气。”

慕怀清还想?推拒,陈德林故意将脸一板,说道:“员外郎这是不肯给我?面子了?”

“下官不敢。只是怕喝多?了认不得路回家,到时给郎中添麻烦。”慕怀清喝完新倒的这一杯,将空杯底亮给他看:“只喝这最后一杯了,郎中厚爱,下官感激不尽。”

倒是个伶牙俐齿的人。陈德林上下打量她一眼,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他没?再劝酒,扭头专心看戏。

戏台上,已经?演到法海收白素贞了。锣鼓声密集如雨点、如心跳,如一对相爱之人涟涟的泪水。无情的金钵,无情的法海,是世间最不可撼动的规则,斩碎一切跨越边界的痴心妄想?。

陈德林高高在上地?俯视着戏台,品评道:“这蛇妖若是肯安安分分在她的洞府里?修炼,不要妄动痴心去她不该去的人间,哪里?会落得这般下场。”

慕怀清眸光沉沉,没?有接话。

戏终人散。众人赏完戏曲,吃饱喝足后各自归去。

晚风如水般滑过她燥热的脸颊,她慢腾腾走回家,璀璨的灯火,鼎沸的人声,都被挤到画面一角,唯有燥热的感觉在中间不断放大。

推开院门,苏鸣夏还没?回来,只有一个洒扫的婢女在家中她和苏鸣夏都是女子,没?有请护院和仆人,只请了一个负责打扫的婢女,偶尔也?在厨房做些饭菜。

婢女说:“官人,热水已经?烧好了,现在沐浴吗?”

“好。”她点了点头,和婢女一起从厨房抬了热水进房间。

沐浴过后,换下一身官服,身上那点酒意带来的燥热这才缓缓平息。

她一边换上干净的衣服,一边想?着账册和戏楼的事。想?着想?着,人已经?走到了后院。

她索性打开后门,穿过火巷,试着敲响了另一座宅子的后门。没?想?到果真有人回应。

开门的是一名老仆,他问道:“是慕郎君吗?”

慕怀清疑惑问道:“老人家认得我??”

老仆笑道:“主人家说,会来敲这扇门的,只有一位姓慕的朋友。郎君请进吧。”

慕怀清问道:“他在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