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的百姓们哽咽着说:

“县尊可以?不走吗?”

“县尊,我们都舍不得您……”

“没有县尊,那有我们归仁县的今天啊!”

慕怀清道:“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乡亲们,都回去吧。”

百姓们呼啦啦在她身前跪成一片,泣不成声地挽留。一道道挽留声汇聚成川,震颤她的心?房。

她从未想过会有这样一天。她是借男子身份才走到这里,倘若他们知道自己是个女子,还会如此尊敬她吗?这个问题或许永远也没有答案。

身份是虚假的,但此刻他们流下的眼,却真实地丈量出了她的一寸人生。

她热泪盈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