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有了一点用处。黄晟那个老东西若是安分守己一点,哀家兴许还会?留点情面,可?惜他自作聪明、贪心过头,怨不得旁人。哀家要他这辈子也翻不了身。”
停顿片刻,萧太后拍了拍翠云的手:“这么多年,忠心耿耿陪在哀家身边的,也就你一个了。”
翠云笑道:“奴婢还要陪太后娘娘一辈子呢。”
萧太后也笑道:“你要留在哀家身边一直当个老姑娘不成,你现在年纪也不小了,早过了出宫的年纪,是哀家自私地又多留了你一段日子。”
翠云忆起了往事,手上动作也慢了下来:“嫁人有什?么好,天下男人都是一副德行。还是留在太后娘娘身边最好了。”
萧太后叹了口气道:“你啊,还念着十几年前?那件旧事。”
翠云的声音低落下来:“奴婢当年被郡王欺辱,若非太后娘娘出面,奴婢只怕要被许给一个侵犯奴婢的人了,奴婢的公理又到何处寻呢?”
萧太后黯然道:“旁人都道你是好福气啊。”
翠云微笑道:“所?以?太后娘娘才是奴婢心中的唯一啊。”
萧太后笑道:“你啊,还跟个小姑娘一样嘴甜。”
笑过之后,萧太后思索片刻,又吩咐道:“明日,你去备一些助情药来吧,莫要叫人发?现。”
翠云转了下眼珠,道:“太后娘娘是想?”
“嘘,”萧太后打断了她,“备好之后,再传皇后来问话,哀家也许久没见她了。”
“是。”翠云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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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大理寺灯火通明。陆居澜对?着面前?一堆文书,揉了揉疲惫的额角。
杨士武的案子,从去年仲秋查到今年初夏,拔出萝卜带出泥,越挖越有。大理寺卿想?避开这滩浑水,可?局势已?非常人所?能?掌控。
此案甚至牵连到了刑部尚书范文峥头上,大理寺丞年前?还让他们悠着点,没想?到随着证据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他自己反倒被派往樊阳重新核查此案。
陆居澜想?起昨晚的事,思绪随之飘远,心想?这件事有一天会?不会?也落到他头上呢?
昨晚回家,许久未曾有过交谈的那个爹,竟难得来找他了,向他打听这桩贪墨案的细节。在外胆小如鼠的爹,身为户部左曹侍郎,左相一党,就算没参与到此事之中,也免不了受政治连坐。
“幸好、幸好当初没答应范家那桩婚事。”陆丰邈昨晚在他面前?这样庆幸道。
又夸赞他说:“当初还得多亏你劝阻了为父,都怪为父太着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