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谢行莺翻了手背,又在他脸上蹭了两个来回,腮帮子鼓起,大声反驳:“感受到了吗,我浑身还烫着呢,这都赖你,你才是放肆,怎敢对我大呼小叫!”
她陷入恼火,自顾自得发泄,没察觉姜幸的脸黑得像灌了铅,他竟然以为谢行莺会学乖,简直像个笑话。
姜幸恼羞成怒,低头堵住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嘴,呼吸灼热,缠绵交缠,谢行莺脱力又喘不上气,脸涨得通红,呜咽蜷躺在他胸膛前,噙着泪花,粘腻的涎水从被迫挑开的唇角流出。
“真想将你堵哑了,”姜幸松了唇,揩了下她下巴的温热水液。
谢行莺眼眶睁圆,润着清亮的红,瞪他一眼,呼呼喘息,环着小臂生闷气,可怜又可爱。
姜幸心软,指骨挑开她脸上的碎发,抬高了下颌,解开盘扣,露出了锁骨那道疤,目光紧逐着她,含着隐隐的期冀:“谢行莺,你看着,仔细回忆一下。”
谢行莺被他严肃的语气唬住,愣愣回望,可瞳眶里满是茫然,指腹按了下伤疤,好奇问:“你怎么受伤的。”
坦荡的字眼钻进他心窝,莫名搅得发酸,姜幸眸光闪了下,咬住牙根,闷声道:“还不是为了救一只白眼狼。”
“白眼狼......”谢行莺自然不知他所想,嘟着嘴重复了句,突然歪着脑袋,脆声道:“你活该!谁让你自个要救她的。”
这话,和谢行莺当年说得一般无二,那时,他将不知所措的谢行莺带走,她抹着眼泪,也吼出了那句:“谁让你救我的!”
姜幸本该生气的,气她不识好歹,轻而易举忘却了过去,可那个脏兮兮得像只小花猫的模样同眼前重合,他默住,心底唯余柔软,像春雨滋润过的湿润土地。
“难不成是我上辈子欠了你的。”
谢行莺听不懂,但不妨碍她翘着下颌尖,应声点头,杏眸亮晶晶的憨,姜幸也笑起来,捧着她的脸亲了又亲。
她这烧,一直临近夜里才褪下,姜幸喂了药,又轻车熟路朝她嘴里塞颗蜜饯,他捋了下还有些水汽的短发,长腿搭上床沿。
谢行莺不情不愿地裹紧被子,只露出小半张脸,凶声道:“我同你说,你再不滚开,定要被我传染的!”
她不愿再同姜幸共眠,属实是被肏怕了,姜幸哼笑,沐浴后的水珠滚过眉眼,滑落在松垮的寝衣间,浑不在意:“我倒不介意更亲密一点。”
谢行莺下意识舔了舔微肿的唇瓣,回过神后脸颊发热,掌心扯过被子,羞恼吼道:“你烦死啦,我要睡了!”
姜幸浑话说得出口,却不敢真做,他也是见识到了谢行莺的娇气身子,躺上床,长臂将人捞进怀里,摁住脑袋,不容置喙:“睡吧。”
0036 36.胸口莫名出现的吻痕(H)
墙外几声鸡鸣,催得天光彻亮,姜幸犹在熟睡,忽而被邦邦两拳锤醒,力度不轻,他皱眉啧了声,睁眼,看见跪坐在旁的谢行莺。
姜幸愣了一瞬,随后笑开,伸手要去摸她脸,又被一拳捶了回来,谢行莺鼓着腮,蓄满了火气,狠狠瞪着他,质问:“我夜里衣衫怎是敞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