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门传来钝痛,谢行莺委屈嘤出声,水光有了幌子凝出实体,悬在了密翘睫毛,她双手捂住额头尖叫:“我才不喜欢他!”
姜幸闻言,缓下了紧绷的眉宇,寒气瞬间消散不少,他压住上扬的嘴角,哼了声:“还算有得救。”
谢行莺不满瞪视,扯住他歪七扭八的领带,嫌弃反驳:“你怎有脸骂他,傅衍书可是云京有名的温润君子,不像你,领带都系不好,丢人!”
“我本就瞧不上,是谁口口声声说我穿定会好看的,嗯?”
他又掐她脸,拇指抑着力度扣紧,挑眉逼问:“我穿得不好看?”
“不好看!”谢行莺扒着他手,倔强昂头,杏眸里恢复往日的神采,熠熠生辉。
两人对峙稍许,姜幸垂眼,望她搭在自个腕上的纤嫩指节,猛然将她拉进怀里,咬耳道:“那不穿了,回去脱掉。”
谢行莺听得心尖一颤,抬脚连连踩他:“你当真......当真流氓!”
两人打闹,谢家仆人赶到了街上,着急张望,在一隅觑见谢行莺,合掌赶来,态度恭敬至极:“二小姐,姑爷,可让老爷好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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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1 21.晚宴介意添一副碗筷吗
商场里,谢折玉清泠眸光落在乌合之众间,面色平静,却不容忽视:“她如今已然成家,我不希望再听见任何有损于她,有损于谢家的流言。”
其余人面面相觑,陷入难堪的沉默,谢折玉如今是云京大学校长的得意门生,前途坦荡,身后还站着银海萧家。
她们敢欺负浅薄的谢行莺,却万万不敢招惹她。
傅书衍也出声,语调温和:“从前种种不过误会,如今既已明了,诸位自不会再做出有损家风教养之事,对吗。”
最先挑起事端的人哆嗦了下,收到同伴示意,咬咬牙,出头道歉:“是我误信谣言,莽撞行事,改日必向行莺小姐登门致歉。”
谢折玉一向同这些人没有来往,敲打完便转身离开。
傅书衍缓步跟上,绅士提醒她注意脚下。
他踏上楼梯,气息平稳,对方才的闹剧毫不在意,却道:“我应早些归京,缺席了令妹的出阁宴,当真失礼。”
谢折玉撩眼,冷淡道:“事急从权,你便是早归三天也吃不着喜酒。”
“我记着离当年萧夫人定下的日子还差半年,谢伯父怎操办地如此着急,毕竟女儿家的大事。”
他如今身为谢折玉的未婚夫,对谢行莺的关心恰到好处,礼貌又不显僭越。
“你记性倒好,”她停下脚步,抬头正视:“不是谢元川,是我提议的。”
傅书衍也不意外,笑起来:“我以为你不会介意。”
踏出商场时暖春的光透过镜片,他取下眼镜,折叠在胸前,露出朗润如玉的眉眼:“你总归是唯一的傅夫人。”
柏油路上拓印着两人拉长的身影,一旁铸着繁琐花纹的欧式路灯上落了只小鸟,傅书衍听见叽喳声,忽而放缓脚步。
“我知道,”谢折玉字眼咬得很重,惊走了路灯上的小鸟,“人不能太过贪心,傅书衍,这个道理你该比我懂。”
傅书衍目光跟随扑腾远飞的小鸟,眸色渐沉,轻叹:“折玉,我不喜欢贪心这个词,明明有更贴切的形容。”
“比如,野心,”他收回目光,莞尔,“说来,我自回国还未去见过伯父,晚宴时介意添一副碗筷吗。”
谢折玉漠然:“我说介意你便不去了吗。”
一冷淡,一温润,两道目光一擦而过,两人继续向前走,默契闭口不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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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元川亲自站在谢府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