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别恋呢,”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不顾另一位谢家人站在一边,直接点明。
谢行莺目光惊恐,直直望向那位光风霁月的男人,眸光颤颤,咬着唇,仿佛孤立无援的小鸟淋了雨,看起来又惨又可怜。
傅书衍心神微动,手收进了衣袋,细细摩挲怀表上的雀莺浮雕,他刚想开口,旁边传来一声不耐烦的冷嗤声。
“真吵。”
众人惊愕扭头,嗤声的少年大步走来,灰色西装被他穿得领口敞开,松松垮垮。
破坏了西装本该有的肃正气息,反倒显出落拓恣意,同那双锋芒毕露的眉眼意外相衬。
他不适应地扯了下领带,径直穿过人群。
谢行莺将无措的目光收回,惶惶抬头,落在姜幸眼底,是一圈湿漉漉的红。
他猝尔咬紧了牙,扫视众人一圈,眸子黑漆,渗着无畏凶光。
低头,攥住了她的手,骨节收紧,十指相扣。
姜幸问也不问,毫不犹豫地拉着她朝外走,路过匆匆赶来的经理时,抛了条小黄鱼。
偌大商场,浮沉光影,一时寂静无声。
有人小声问:“那人是谁,你们有人认识吗。”
无人搭话,许久,傅书衍抿了抿薄唇,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皱眉自语:“梨州姜家,姜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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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幸将谢行莺一路拉到了无人的街角,她拧了拧手腕,意图挣开,逼他停了脚步。
她瘪嘴,目光飘向街边凹凸不平的水洼,抽声问:“你都听到了?”
姜幸冷哼:“我看起来像聋子吗。”
谢行莺别开红透的脸,心道他定要大肆嘲讽。
果然,姜幸冷笑,俯身屈指,凶恶弹了下她光洁额头:“你怕不是有眼疾,那人瞧着就一副衣冠禽兽的模样,你竟也喜欢。”
生怕听见不想听的东西,他厉声警告:“从前我管不着,如今你是姜家新妇,胆敢再生旁得心思,大可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