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余醉的手心也沁出很多汗。

“再有下次叫上我和你一起。”他抬手托住弟弟的下巴,“小咪,你决定好的事,哥哥不会不让你做,但你疼了还是难受了得让我在你身边。”

“知道啦。”陈乐酩支支吾吾地,“哥还没说你”

“我很喜欢。”

余醉都没用他问完,环住他的腰把人拥进怀里,“特别特别喜欢。”

这是他的礼物,是弟弟心甘情愿交付给他的所有权,是猫咪衔在嘴里献给人类的项圈。

怎么可能不喜欢。

-4-

二十多只螃蟹,陈乐酩没弄两个就被扎了满手刺。

余醉拿过来三下五除二把它们都宰了。

他厨艺不行但刀功很好,至于怎么练出来的陈乐酩从没问过。

“哎?船上没有花雕酒吗?”

螃蟹都要下锅了陈乐酩才发现少一种作料。

余醉说用料酒也一样。

陈乐酩摇头:“你不喜欢料酒的,料酒有股味道。”

“那去问汪阳。”

厨师保镖岗哨都没带,那汪阳就是厨师保镖兼岗哨,简称大内总管。

陈乐酩摘下围裙屁颠屁颠跑出去找他小汪哥,边找边喊:“小汪哥咱们家花雕酒呢?”

结果楼上楼下找一圈也没找到人,最后在露台浴室外边听到些异响。

耐人寻味的砰砰声、哭声、沉闷的求饶声、还有哗哗的水声。

露台浴室很简陋,没有门也没有墙,只一个半包围的棚子,前面挂着两道帘。

外面一道被风吹动的白纱窗帘,里面一道很硬的透明防水帘。

陈乐酩隔着两道帘子隐约看到里面交叠的人形。

右边的人被抱起来抵在墙上,左边的人站着和他相连。

陈乐酩脑袋里“轰”地一下炸起上万响的烟花。

脸蛋红红,浑身发烫,手脚都变得软趴趴。

虽然总是口嗨要和他小汪哥开yin趴,但真被他撞到这种事还是害羞得慌不择路。

他顶着烧红的耳朵根拔腿就跑,第一下还跑错了方向。

掉头回来时好巧不巧碰上一阵风把面前的白纱吹开一道小缝。

惊慌失措的陈乐酩和对面满脸潮红的汪阳四目相对。

他被水打湿的长发凌乱地散在脸上,雪白的天鹅颈高高扬起,脖子上满是青紫的掐痕,手指痉挛抓着防水帘的边沿,那双漂亮妖冶的桃花眼完全失焦了。

陈乐酩呆在原地,愣了两三秒。

他也愣了两三秒,而后眼神终于定到陈乐酩脸上。

往日浪荡风流的作派荡然无存,他气恼嗔怒地骂道:“小狗日的还看啊!”

话没说完他突然尖叫一声,那把让水帘遮得欲盖弥彰的细腰猛地向上弓起,一只暴虐的大手从水帘后伸出来抓住他湿透的长发,攥着发根逼他面向自己。

“他是小狗日的,那你是什么?”

秦文一板一眼地问他。

“唔!”汪阳呜咽着忍过那阵发狠的冲锋,“你个混蛋……”

“我混蛋?”

“啊不不不!不是、不是混蛋。”

他崩溃地颤抖起来,浑身上下每一块肌肉都在痉挛发颤。

陈乐酩分明看到从他脸上流下来的不止是水,还有不受控制的泪。

秦文的声音还是那么老实、那么正经、噙着微不可察的笑意和挑逗,是他一贯的温良恭谨却心狠手黑的双面作派。

他抵着汪阳问:“那我是你的什么?”

汪阳居然哭出声来了,他捧着秦文的脸亲亲蹭蹭地讨饶,像只被水打湿皮毛的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