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夫人既然这么说了,那本候便却之不恭了。”

男人粗狂低沉的声音蓦然传来。

许尽欢回头就看见她爹爹带着人大步地走了过来。

她眼睛一亮,欢喜地叫了一声:“爹爹。”

镇北侯见自己的女儿跪在地上,他剑眉一沉走过去一把将女儿给扶了起来道:“谁让你跪在这儿的?”

说着,一个凌厉的眼神扫向了信阳公主。

信阳公主被他的气势所迫,忙道:“侯爷见谅,是本宫疏忽了。”

镇北侯冷哼一声道:“我夫人和女儿来参加公主的宴会,公主殿下便是这么招待的?”

信阳公主被驳了脸面,有些下不来台,还是一旁的贤妃娘娘开了口道:“侯爷息怒。

今日这宴会出了些问题,让侯夫人和郡主受了委屈,的确是公主府的过失。

不过好在未曾酿成大祸,这企图谋害侯夫人的罪魁祸首也找到了,正是林夫人。

只是林夫人口口声声说这么做是为了一雪当年侯爷洗劫他们江家喜堂的耻辱,然后就和侯夫人争辩了起来。”

“争辩?”

镇北侯轻嗤一声:“有什么好争辩的?

当年他们江家在云州城只手遮天,惹得民怨沸腾,怨声载道。

如今百姓提起江丰那老贼都要咒骂几声,他们江家人竟然还有脸来喊冤?”

说着,他转身对着众人道:“我知道,空口无凭你们定然不会相信,觉得我是在污蔑他们江家。

好在我手中有当年云州上万百姓控诉江知府恶行的血书为证。”

他让侍卫将带来的卷轴打开。

只见这卷轴足足有十余米长,上面有无数用鲜血写的名字,有不会写名字的,就按下血手印。

无数鲜血留在这洁白的卷轴之上,仿佛能看见一双双祈求的双手,一双双含泪的眼睛。

镇北侯眯了眯眼睛,又道:“这份血书本来是要当做罪证呈给陛下的。

只是那江丰命好,还没等我把证据送出去他就已经死了。

可笑的是,别人竟然还以为他是在剿匪之时受伤意外身故的。

他假装攻打我们燕云山,其实就是跑去狩猎,结果被毒虫咬伤,又遭庸医误诊耽搁了病情,这才缠绵病榻不久于人世的。

只是天高皇帝远的,自是江家人说什么,朝廷信什么了,又有谁会辨别真假呢?

我之所以现在才将这罪证拿出来,是因为当年江元修攀上了信阳公主,做了驸马,这才饶了他一命。

哪曾想这么多年他们江家竟不知悔改,时隔二十年,竟然还想谋害我夫人,简直罪不可恕。”

江蓉脸色煞白,她看着镇北侯带来的罪证,摇着头道:“不是这样的,这是假的,这都是假的?”

她扑过去想要撕毁这罪证。

镇北侯却一脚将她踹在地上道:“无论今日之事是你们江家何人所为,本候都不会放过你们。”

许尽欢一脸崇拜地看着自己的父亲,这一刻她无比的心安,因为她有着这世上最好的爹爹。

事已成定局,信阳公主即便想保江家,也无济于事。

她一声令下:“林夫人谋害镇北侯夫人,证据确凿,来人将她押去大理寺,依律处置。”

侍卫架着江蓉,将她带了下去。

就在这时,听到消息的驸马赶了过来。

眼见自己的妹妹被人带走,他忙跑了过来不解地问道:“公主,这是发生了何事?侍卫为什么要抓蓉儿?”

信阳公主看着姗姗来迟的江元修,冷哼了一声道:“驸马来得不巧,你已经错过了一场好戏。

至于江蓉做了什么,你还是去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