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方落,跪在地上的江蓉面色一变,突然出声阻止道:“公主殿下,此事和兄长无关,是我……是我做的。”

她以为是她兄长想要报复许氏,才策划了今日这件事,她不能让兄长的名誉有损。

毕竟他是他们江家的希望。

所以这罪名,只能由她来背,哪怕后果是她无法承受的。

她跪爬着来到宴会中央,头重重地磕在了地上道:“是臣妇和许氏有些旧怨,想要报复她。

便借兄长的名义,将这动了手脚的酒送到了许氏的面前,想让她当众出丑。”

信阳公主眯了眯眼睛,盯着她问:“你可知谋害镇北侯的夫人是何罪名?

便是你身为驸马的妹妹,本宫也保不了你!”

江蓉很清楚,一旦承认了这罪名她这辈子便毁了。

可是倘若她兄长因此事被问罪,那么他们江家在京城便再也没有立足之地,如果牺牲她能保全江家,她死得其所。

她狠了狠心,俯身又是一拜:“是臣妇一时鬼迷了心窍,毁了公主的宴会实在是罪该万死,还请公主殿下降罪。”

“你真是糊涂。”

信阳公主痛心疾首地斥责道:“你已经为人妇,为人母,有什么仇怨能让你不顾身份,做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情?”

江蓉抬起头,满目怨愤地指着许氏道:“臣妇不后悔今日所为,因为我们江家和她镇北侯府有着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

她站了起来,转身看着席宴上的众人道:“诸位可知她许氏原本是我们江家妇?

当年她和我兄长有婚约在身,然而谁曾想就在他们成亲当日,许氏竟然勾结燕云山的土匪,也就是如今的镇北侯,洗劫了喜堂,让我们江家成了云州城的笑话。

而我的父亲也是带兵上山剿匪的时候,受了伤,落下病根,没过几年就撒手人寰。

她许家靠着钱财,同燕云山的土匪狼狈为奸,在云州称霸一方,坏事做尽。

如今更是摇身一变成了侯夫人,简直没有天理。”

众人震惊不已,没想到镇北侯的夫人和信阳公主的驸马竟还有这么一段旧情,着实是不可思议。

若江蓉所言属实,那她今日所为倒也无可厚非,毕竟这可不是一般的仇怨。

“呵。”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时,许氏突然笑出了声来。

她看向企图利用舆论来为自己洗白的江蓉道:“林夫人,我本来想给你们江家一些脸面,不想把事情闹得太过难看。

可你却咄咄逼人,那就休怪我不留情面了。”

第24章 血书为证

许氏哼了一声,承认道:“没错,我和江元修的确有过婚约。

但这婚事是怎么来的,想必林夫人再清楚不过。

我乃许家独女,当年他们江家觊觎我们许家的财富,用下作的法子逼迫我父亲答应这桩婚事,否则便要断了我们许家的活路。

当时江元修的父亲是云州的知府,他在云州只手遮天,而我们许家不过一介商人,如何能与官斗?

为了许家的生意我只能被迫答应嫁给江元修。

只是没有想到他们逼婚的事情被燕云寨的土匪知晓了,这才洗劫了喜堂,将我救了出去。

你们只知道我夫君是土匪出身,可是你们可以打听一下。

在燕云两地他盛名在外,做的都是惩奸除恶,保家卫国的好事。

这一点想必信阳公主最是清楚不过。”

被提到的信阳公主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道:“夫人说得没错。

想当年若非侯爷搭救,击退了南夷,只怕本宫难逃和亲的命运。”

有了信阳公主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