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清闲听?得痛心?疾首,“世子此言差矣,老庄主当日便说,只?要能?找到神医谷的肖神医,此毒便可解。”说完叹了口气,“只?是那肖神医避世多年,不知去向?何方。”

薛恒整了整衣袖,没接话。

翁清闲又?道:“老庄主给你的万还丹,可还有富余?”

“没了。”薛恒道,“最后一颗,赏给我的一个丫鬟吃了。”

翁清闲倒吸一口凉气,“这?丫鬟命悬一线?”

“她晕船。”薛恒道。

翁清闲目瞪口呆,急得直拍桌子,“世子这?是将自己的性命当儿戏吗?一旦毒蛊发作,那万还丹可是能?救命的呀。”

薛恒不以为意,淡道:“庄主刚才不是说,距离毒蛊发作还有一年的时?间么?”

“以防万一呀!”翁清闲瞪着眼,“还有,世子近日来是否神思倦怠,焦虑难眠。老夫察觉你脉象迟弱,这?是情?志失调,肝郁化火之症!”

闻言,薛恒双眸一垂,道:“许是在济东的这?段时?间太?累了,修养一阵子便好了。”

翁清闲便不再说话,自行?取了纸和笔过来,书写药方,薛恒则坐在一旁默默喝茶,静默间,凌风躬身而入,立在了薛恒的身侧。

薛恒面?色一沉,抿唇,放下茶盏道:“查到什么了?”

凌风便从怀中取出一个胭脂盒,递给了薛恒。

“这?是今早从院子里挖出来的,里面?似乎装过什么东西,特拿来给主子看看。”

薛恒接过胭脂盒,打开看了一眼后交给翁清闲,“烦请翁庄主给掌掌眼。”

翁清闲二话不说拿起了胭脂盒,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又?用指腹在内壁里反复摩擦,取出一点残余的红色粉末看了看,面?色一变,道:“是鹤顶红,且是毒性最为猛烈的那一种。”

堂内诸人皆是一愣,齐齐看向?薛恒,薛恒则静静地坐在太?师椅上,手指摩挲着条案上的茶盏,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