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恒笑着挽住她光裸小巧的脚踝,“你也盼着我成亲么?”

云舒呼出一口灼热的气流,摇头,“怎会?云舒还想着与世子一生一世一双人呢。”

说?完轻轻一哼,随着动?作皱着眉咬住了唇瓣。

这活色生香蚀人骨,薛恒几乎要疯。

颠鸾倒凤,胶漆相?投,眼?见得薛恒入了魔一般,再难分心,云舒硬是抽出一丝清明朝梳妆台看了过去。

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是幻觉,地面上并没有什么缝隙,光芒也随时消失不见。

悬着的心这才落了地,云舒闭上眼?,被薛恒吞噬殆尽。

翌日起床时,她双腿都在打颤。

汐月等沉默不语地进来小心伺候,云舒神色如常地梳洗更衣,用过早膳后更是饶有兴致地摆弄起了花草,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主?子开心,奴婢也跟着松了一口气,汐月一边给云舒打下?手一边道:“我听存斋堂的丫鬟说?,今早,三少爷携三少夫人给老夫人和几位夫人请安时,被几位夫人狠狠敲打了一番,给了好大的下?马威呢。还是世子看不过眼?,帮忙揭了过去,不然?三少夫人指定下?不来台。”

云舒心不在焉地听着,听完淡淡一笑。

薛恒的亲生母亲,也就是大夫人早早亡故,大老爷身边只有一个?周姨娘,然?这周姨娘是不做主?的。那虞小姐嫁过来原本不用受婆婆的磋磨,奈何国公府里就没有省油的灯,三位夫人更不是好相?与的,日后只怕有的是麻烦找上她。

深宅大院里,就没有太平日子可以过,尤其像国公府这样的地方?。

“我还听说?,那三少夫人嫁过来前,让三少爷遣散了他房里的人,连个?丫鬟都不许留呐,别说?三少爷那些通房了,也是个?狠角色呢!”汐月挤着嗓子,滔滔不绝地在云舒耳边嘀嘀咕咕,“不过姐姐不用担心,我瞧着世子是真心宠爱姐姐,无论日后娶了哪一位千金,都不会辜负姐姐的。”

“汐月,你瞧我将这棵白梅修得好看不好看?”仿佛没听到汐月刚刚说?的话,云舒将身前的白梅展示给汐月看,“等再过些日子,那株红梅也要开了,白云红霞,铺满庭院,一定很美。”

“嗯,一定很美。”汐月无心赏花,一心只想向云舒吐露到处听来的传闻,“姐姐,你知道吗?老夫人代世子回绝了与沈家的婚事,说?是八字不合,那沈小姐伤心的不得了,又要死要活的闹呢。”

“咔嚓。”

云舒手里的剪子直接剪断了一根开满了梅花的梅花枝,锋利的刀刃更是划破了她的纤细的手指,血珠儿落在了花瓣上。

“姐姐,你没事吧?”汐月大惊失色,忙握住云舒的手。

云舒摇摇头,“没事,我回屋擦点药就好。”

说?完与汐月一起回了房。

她坐在梳妆台前,由着汐月往她手指上擦药,漫不经心地问?:“院子里的其他下?人呢,怎么就瞧见你和文妈妈了。”

“不知道啊,都躲懒去了吧,我一会儿把他们找回来。”汐月收起药匣,“好了。”

云舒垂下?手,道:“那你去吧。”

汐月点点头,退了出去。

房门甫一关上,云舒立刻站了起来,看向窗外?。

薛恒订不订婚,结不结婚,跟谁结婚和她有什么关系?她只想逃离这囚笼,越快越好。

确定汐月走远后,她挽起头发,将刚刚藏在袖子里的平头铲握在手中,趴在地上,用手摸了摸梳妆台旁的那块地砖。

她确定自己?没有眼?花,昨晚这块砖真真切切地被翘起来过。

若真能如愿,也不枉她隐忍这么久,舍弃尊严,只为换来薛恒的信任,以为她安心认命,甘愿委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