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薛恒的心机智谋,她在他面前几乎是透明的,她还用?得着说假话吗?
便道:“奴婢不敢再欺瞒世子,奴婢几番折腾,不过是为了,为了离开罢了。”
薛恒笑?笑?,怜悯而讥讽地望着她道:“你是卖身进府的丫鬟,又被我和老?夫人看?重,如何离开”。
云舒紧咬银牙,明知?苦求无望,却依旧垂死挣扎地一问?:“世子曾经承诺,半年之后,会让云舒离府,与家人团聚。”
薛恒狭长的瑞凤眸冷冷扫过云舒的脸,“若是我反悔了呢?”
云舒颤了颤。
薛恒一哂,目光在面前这张楚楚动人的脸上久久打量,想着她的活泼,狡黠,反叛,聪慧,执拗,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欲望,将她一把抱起来,走?向?卧房。
云舒整个人缩成一团,望着越来越近的床帐,惊出一身冷汗,“世子,不要……”
她攥着薛恒的衣领苦求,“世子,你放过奴婢,放过奴婢……”
薛恒无动于衷,扯掉外袍俯身而下,将她的啜泣与哀求尽数吞噬。
第25章 025 蚀骨销魂
玉炉冰簟鸳鸯被, 粉融香汗流山枕。
血肉融化,筋骨碾碎,仿佛在薛恒身下死过一回的云舒怔怔地望着头?顶的金纱帐, 感觉三?魂七魄都不?是自己的了。
那金纱帐是她亲手挂上去的,昨晚,她看着它遭遇狂风蹂|躏般剧烈晃动,金色的光芒渐渐晃晕了她的眼睛, 令她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她像是小船在江上摇晃, 睁开眼,耳边依然充斥着她无助的哭声?,与衣衫撕裂的破碎声?。
无休无止,蚀骨灼魂。
她多想?欺骗自己这只是一场噩梦, 然而那股淡淡的沉水香气始终萦绕着她,像一只无形的手, 一直扼在她的咽喉上。
“醒了?”耳边,一道沙哑低沉, 却又透着餍足的声?音响起, “醒了怎么不?说话?”
云舒一凛, 转过脸,却见睡意朦胧的薛恒正目光沉沉地望着她。
他?光裸着胸膛,一只手撑着头?,一只手端着茶盏, 姿态慵懒而随意,像一只勾人魂魄的鬼魅。
见了他?, 云舒本?能地往被子里缩了缩,却扯得身上一痛,不?由自主皱了眉。
这都是拜眼前这鬼魅所赐。
想?起他?昨夜的疯狂与狠厉, 云舒简直不?寒而栗,那精健的身躯铁一样坚硬,山一样高?大,她如何挣扎得过,反抗得下。
不?忍回想?,却红了眼眶。有心避开身旁的人,可锦被下肌肤紧紧相贴,只要她一动,对方定会察觉,然后缠上来?,折磨她。
便垂眸不?语,可身体?上的不?适并?不?会因为她的沉默而消减半分?,她越是忍耐,它们越是嚣张,到底逼得她白了面?庞。
“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察觉到云舒的异样,薛恒放下茶盏,环住她道,“可是昨晚弄狠了,身体?不?适?”
云舒沉了口气,把这辈子没说过的脏话都在心里骂了一遍。
她扫了薛恒一眼,试着张了张嘴,奈何嗓子疼得厉害,什么也没说出来?。
薛恒便笑了,懒洋洋掀起了锦被,长腿一撩下了床。
“来?人。”
早就侍候在外的下人鱼贯而入,端茶递水,摆放早膳,井井有条地忙碌着。薛恒自行穿上了一件墨蓝色的湖绸中衣,对着文?妈妈道:“不?要去打扰她,让她多睡一会儿,什么时候睡醒了,你们什么时候进去伺候。”
文?妈妈朝卧房内瞧了一眼,低头?应了声?是。
昨夜发生了什么,她们这些当奴婢的,心知肚明。
光是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