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准的话成功地勾起了薛崇礼的怒火,他盯着眼前这个把自己的亲生儿子害得人不人鬼不鬼的红颜祸水,怒道:“就是你害了薛恒!你给我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滚!”

云舒道:“我不能走?。”

被薛恒气昏了头,更被害了薛恒,把薛恒魂勾走?的云舒气得磨牙凿骨的薛崇礼一时顾不上薛准闹分家?的事,只想跟云舒算账,口不择言地骂道:“你这个贱婢!就是你,害得薛恒被贬官!害得我们薛家?沦落到这步田地!不走?是吧?我,我,我打死你!”

薛崇礼边说边抄起了一个白瓷花瓶,作势朝云舒头上砸去,被左英眼疾手快地拦了下来。云舒面对薛崇礼的指责毫不慌乱,而是一脸冷漠地道:“大老?爷,你这个时候想起薛恒的好了,不知每年除夕夜,看到薛恒佩戴抹额祭拜大夫人时,心中可对他有一丝丝的愧念!”

薛崇礼面皮一抖,接着表情一变,“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来教?训我?!”

云舒心如止水,道:“我只是想请大老?爷讲讲道理,不要把一切责任,罪责,都推到别人身上去。毕竟,又?不是薛恒将贵妃打入冷宫,又?设计陷害了太子和悯公子。”

薛崇礼怔了怔,三位老?爷你看看我,我瞧瞧你,最后将目光齐齐聚焦在云舒身上。

云舒接着道:“薛恒是受了伤,但?经过肖神医的救治,已经转危为安了,稍稍休养一阵子便好了。”

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封信,递给四老?爷薛崇安道:“我这里有薛恒的手书一封,各位看过就清楚了。”

四老?爷忙起身将信接了过来,迅速打开,匆匆浏览了一遍后兴奋地道:“是恒儿,没错,是恒儿!”

边说边急切地将云舒带来的信给另外?几个老?爷看,二老?爷看罢频频点头,三老?爷却耷拉了脸道:“你们怎么知道这信是薛恒写的。”

“三哥,这就是恒儿的字啊!你怎么连他的字都不认得!”四老?爷急道。

一旁的薛崇礼早已按捺不住,他冲上前,一把夺过手书,“我看看!”

短短一封手书,薛崇礼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看罢目光柔和了几分,瞥着云舒道:“看在你带回来薛恒手书的份上,我可以饶你一命,你快快给我滚出?去,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云舒淡淡一笑,反驳道:“这恐怕不成呢,难道大老?爷没有看到,世子的手书上写着,要我回来主?持家?事吗。”

“你?你凭什么?”薛崇礼瞪着眼道。

云舒目光沉静地望着薛崇礼,“凭我上了薛家?的宗谱,是薛恒的夫人,英国公府的二少夫人。”

薛崇礼攥着信的手蓦地收紧,四老?爷则指着云舒的手腕道:“大哥,你瞧,那是大嫂的镯子!”

薛崇礼早就注意到了云舒手上的镯子,只当没看见罢了,偏偏薛崇安点了出?来,并?当着众人的面嘀咕:“大哥,这董云舒,确实是上了宗谱的,你不想认也得认啊。”

另一边,被云舒杀了个措手不及的薛准气急败坏,“董云舒,你一个小小贱婢,也敢管我英国公府的事!”

云舒在堂内站了许久,又?奔波一路,不免有些腰酸腿乏,她干脆在一张太师椅上坐下,扬头,冷笑着对薛准道:“薛准,你本该叫我一声二嫂,却硬要称呼我为贱婢,瞧着对我恨之入骨。怎么,是因为我带回了薛恒未死的消息,引得你心生不满了?”

薛准面上一青,“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云舒哂了哂,“我不知道朔王和显王给了你什么好处,但?与虎谋皮,注定徒劳。望你及时悬崖勒马,好自为之。”

薛准见鬼似得盯着云舒,好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云舒缓了口气便站起来,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