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他,还流着血的嘴唇翕动了一下,哑然问道:“是……师父的意思吗?”

郁离点头,随即忍不住问道:“昨天你们在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看她脸色很不好。”

晏深攥紧了拳头,垂眸看着地上的斑驳树影,像个傀儡人一样僵在原地,半晌没有说话。

郁离叹息了一口,料想必然是发生了不能为外人所知的大事,便识趣地不再多问什么,只是拍了拍晏深的肩膀,转身离开了。

晏深感觉自己心口疼得厉害,脚下不稳地跌坐在檐下的台阶上,心里却颇有些自虐般的快意。

他做了这样禽兽的事,活活疼死也不过是咎由自取。

微风拂过,院子里的几排小青菜轻轻摇了摇。

他贪婪地看着院中的一草一木,灼热的泪滴一点一点溢出眼眶,模糊了视线。

于他而言,她不仅仅是师父,还是家人,是这短短十几年来唯一会关心他、牵挂他的人。

是他亲手打碎了这一切。

他身体里流淌着白虎的血,征服和占有的欲望就像沁入骨髓的毒素,潜伏在不为人知的阴暗角落,等时机一到便如那棵树的枝桠一般疯长着刺破血肉,吞噬理智。

当粉饰太平的假象被揭穿,他肮脏的欲望便赤.裸.裸地暴露在青天白日之下。

他想要得到她、占有她,他想要月亮为他落下。

他怎么配当她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