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可视门禁,看到门外站着脸色有些憔悴,却依旧优雅的沈夫人温婉时,张姐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先生刚走不到十分钟。小姐还在主卧睡着,说不定身上还有先生的痕迹。
张姐深吸一口气,努力维持着表面的镇定,打开了门:“夫人,您来了。”
温婉点点头,脸上带着忧虑,径直走了进来。
“知涵这丫头,一个月没回家了,电话也总是敷衍。”
“我昨晚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是不是跟青禾或者瑾白闹什么矛盾了?”
她环顾了一下过分安静的客厅,目光下意识地投向次卧的方向,“青禾呢?还在睡吧?我去看看她。”
“夫人……”张姐试图阻拦,“小姐她……”
温婉已经走向了次卧。
她心里总觉得不安,知涵的疏离,瑾白对青禾那超乎寻常的维护……
她需要找青禾问问清楚。
温婉拧开次卧的门把,房间整洁得过分。
梳妆台上只剩下几瓶不常用的香水,衣帽间空了大半,连床铺都铺得一丝不苟,透着长期无人使用的清冷空荡。
只有桌子角落,孤零零地放着一个青禾以前很喜欢的音乐盒,昭示着这里曾经有过主人。
温婉的心猛地一沉,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快步退出,又依次推开了其他几间客卧的门。
每一间都空空荡荡,纤尘不染,没有丝毫生活气息。
“青禾人呢?”
温婉的声音带上了一丝颤抖,她猛地回头看向跟在她身后,大气都不敢喘的张姐,眼神锐利起来,“她不住这里了?”
“瑾白把她送走了?”
“夫人……”张姐额角渗出细汗,手指在围裙下绞紧。
“小姐她……”
温婉的目光挪开,缓缓盯住了主卧那扇紧闭的门。
那个荒谬又可怕的念头,缠紧了她的心脏,挥之不去。
她养大的儿子……她养大的女儿……不!不可能!
她几乎是踉跄着冲到主卧门前,手搭上门把的瞬间,指尖冰凉颤抖。
她深吸一口气,带着最后一丝自欺欺人的侥幸,猛地推开了门。
室内光线昏暗,但足以看清一切。
深灰色的床单凌乱,带着褶皱。
一个娇柔的身影正拥着薄被,茫然地坐起身。
乌黑的长发有些凌乱地披散在肩头,那张水嫩嫩的脸蛋儿上,还带着初醒的懵懂。
薄被堪堪遮住胸口,但裸露在外的嫩滑肩颈、锁骨,乃至雪白的小臂上,都布满了清晰刺目的吻痕。
粉色的痕迹,一路蔓延向下,隐没在被子里,昭示着昨夜的激烈与占有。
青禾显然被突然闯入的人惊醒了。
她茫然地抬起水润的杏眸,当看清门口站着的是谁时,那双清澈的眼睛瞬间被惊慌和羞耻淹没。
“妈妈?”她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
几乎是本能地,她猛地拉高被子,试图将自己的身子和那些羞人的痕迹,完全藏起来。
青禾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温婉僵立在门口。
她精心保养的脸上一片苍白,嘴唇哆嗦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娇养大的、冰清玉洁的女儿……
此刻在她养大的、清隽矜贵的儿子的床上?
她躺在瑾白深灰色床单上,那些刺目的痕迹,狠狠灼烧着她的眼睛。
她仿佛能看见,昨夜她清贵儿子,是如何把眼前人压在身下疼爱的。
如果是其他任何女人,她都会很开心。
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