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跟裴昭一样,极度厌恶少祈这个替代品。
凭什么后来者居上?凭什么一个乞丐便能夺了林禾的名头过得安安稳稳?凭什么林禾一走师尊就将此人带回来膈应她?
这种贱人,就应该一辈子呆在垃圾里。
宋清如恶龙一般盯着少祈,恨不能将人千刀万剐,在许多人的注视下,她大着步子靠近少祈。
一步、一步。
少祈忙退后两步,恰好缩在裴昭身后。
就是这位师姐叫其他弟子不准收留于他,在他被带回来的第一天就将他推下高崖,若非崖边有一棵树将他挂着,师尊又来得巧,他怕是已然没命活在这世上了。
平阳一行人知晓宋清脾气,天不怕地不怕,谁拦打谁,便是叶饮溪拿鞭子抽她一顿,叫她几天下不了床该犯的她下次也是接着犯,正因为如此,叶饮溪才将她关去思过崖,说是一年,谁知还没过几日便被放了出来。
宋清眼尾一挑,乐呵道:“小师弟怕什么?担心师姐又发难于你?不必怕,你的好师兄好师姐们都护着你,连师尊也将你当作是心头宝,你还装什么?怕是这天下都无人敢动你了。”
她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离少祈很近,不过一步之遥,她靓丽的眸中带着挑衅。
“你倒是满意了,偷他人身份、坐他人位置、收他人之礼,脸皮有够厚的,不过能爬到此处争当一个替身,师姐我也……”
宋清顿了顿,双腿交叠,右胳膊支在案上,唇角带着笑意,接着道:
“有够佩服你这贱·货的。”
平阳觉得这番话语太过恶毒,求助的看了一眼师尊,谁知师尊晃着手中瓷杯,认真地听着。
她又试探的看一眼大师兄,谁知大师兄也一脸兴趣盎然,看都不看她一眼。
完了完了,平阳在暗处跺跺脚,连师尊和大师兄都要被师妹说动了!到时候师尊要不收少祈为徒该怎么办?到时候大师兄要不爽了将少祈打死又该怎么办?!
而宋清正连珠炮似的用阴毒语气骂着,火力全开:
“全世界都围着你转,可满足了你那薄弱的自尊心?这位置你如今坐着、可坐的高兴?你可有听过一句话……多行不义,必自毙。”
她的声音低了下来,接下来这句话,只有这一圈人能听见。
“好想知道小贱·货你、何时毙啊?”
少祈一脸茫然的看着宋清,他不懂何为“毙”,可一定不是好词。
可“贱·货”听得多了,如今已成习惯,他并不生气。
宋清一把抓起案上果酒狂饮,而后抹了一把唇角的血,胳膊一勾,将少祈从裴昭身后拽了出来,臂弯用力挤着少祈纤细脖子。
她笑了两声,喷出些酒气来:“差点忘了,小贱·货是乞丐、畜生啊,既无娘生、也无爹养,怎么能听得懂我在说什么?”
少祈呼吸一窒,眼睛刷的红了。
宋清“忒”一声吐了口口水在少祈面上,乐呵道:“哪家废物爹婊子娘能教出你这种畜生?可真倒八辈子霉了。”
灯光在少祈眼尾扫下小片阴影,他动作很慢的抬手擦了擦脸,声音很低的反驳辩解,却十分无力:“我……有爹娘……”
“噗嗤!你居然有么?”
白不云看不下去了:“宋清!你积点口德!”
宋清还是笑着,周身温度却骤降:“滚。”
平阳也上前半步:“师妹……”
宋清终于抬头看了眼平阳,“嗤”了一声,“你又算老几。”
“我……!”平阳何时受过这等委屈,当即就要跟人理论,却被卫清阶拦下。
卫清阶对她摇摇头,示意她少说话。
宋清愈发放肆,一把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