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多嘴一句。我真的会现在冲过去，将她脑袋摘下来。”

裴昭的声音很轻，却藏着无穷尽的怒气。

“少祈，别劝我。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不管是之前那条将你逼到跌下悬崖的黑龙，还是这个叫凤禅的东西……”

“哪一个，我都不会放过。”

少祈还想说什么，裴昭却将半空中的水团淋在了少祈的伤口上，水团还有些热度，少祈一半被吓的，一半伤口在此时又有些发疼，硬生生将要说的话逼回肚子里。

只听裴昭沉着脸将他手臂清洗干净，又不知从何处变出来一瓶伤药，同先前清虚神境中、或是玉瑶峰中，以往每次给他擦伤口的伤药一摸一样。

裴昭皱着眉，一副要吃人的模样，动作却十分轻柔。

“少祈，我会杀了凤禅。”

裴昭的指尖轻触少祈肌肤，不知是这句恶毒的话语，还是滚烫的提问，狠狠将少祈烫了一下。

少祈不知如何是好，还想替凤禅说话：“她也是好心，若那银针不是她，师兄若是错杀了好人，会后悔一辈子的。”

“你不必再劝。”裴昭并未抬头看少祈，眸中倒映着少祈手臂上的疤痕，“到底是不是她，你心中有数。她对你有没有敌意，若是细看，我不信你会看不出来。”

裴昭一面说，一面给少祈涂抹伤药，全然将平阳晾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