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脏，对吗？”裴昭的眼神黏在少祈的脸上，眨也不眨，沉默片刻后，他接上自己的话，“……我也是。”

少祈的指尖在空中微微动了动，眉心和睫毛也跟着动了动，他成了先前的傅丛声，偏就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裴昭不在乎，也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有多不妥，他抓住少祈的手腕，放在另一只手心，眸子又垂了下来，他的动作不大，身后的伤口又开始开裂，将纯白的纱布染红。

他本不觉得疼，在看清少祈手腕上的红痕后却红了眼。

不是凶戾的深红，是带着疼惜的红。

窝头压在少祈的手背下，冰冰凉凉的，裴昭的手却因为伤口一直发炎浑身发热变得很烫，烫到几乎要烧起来。

这是一种冰火两重天的体验，他的心也是。

裴昭的背靠在床沿，大脚踩着石地，握着少祈的手，却在无形中将少祈笼罩在一片阴影里，划分进自己的领地中。

“是我的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