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卢卡斯已经绕过僵立不动的苏棠,一把揪住主治医生的衣领,将他狠狠拖出了房间。
作为对此次遇险、差点被误伤的补偿,组织批准了苏棠进入核心实验室的高级权限。她变得更加忙碌,整日泡在实验室里,用繁重的工作麻痹自己。
而许长生依旧安静地躺在病床上,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四周只有监护仪器发出的单调“滴滴”声。
突然,床垫微微下陷。一只有力的手臂从他肩下穿过,稳稳揽住了他单薄的脊背,将他整个人从病床上托起。另一只大手随即扣住他微微后仰的脖颈,力道大得几乎要留下指痕。来人俯身逼近,不由分说地吻上了他苍白干涸的唇。
这个吻来得又凶又急,带着近乎暴戾的占有欲。滚烫的舌尖撬开他无意识的唇齿,强势地攻城略地,仿佛要将所有压抑的情绪都倾注其中。
许长生在昏迷中微微蹙眉,指尖无意识地轻颤了一下。鼻氧管在激烈的动作中被扯落,塑料软管斜挂在少年的一侧耳际,随着他无意识地痉挛而微微晃动,发出细碎的碰撞声。
第174章 即将被欺辱的美少年 30
卢卡斯的身躯因为过于紧绷而开始颤抖,仿佛在竭力克制着某种暴虐的冲动。他近乎贪婪地舔舐着少年微凉的唇舌,那柔软的触感却像一剂毒药,让他的理智越发濒临崩溃。
少年的舌头瘫软无力,随着他的动作被动地搅动,微张的唇间溢出几丝银线。这副任人摆布的脆弱模样,与记忆中那个会凶狠咬人的小野猫判若两人。卢卡斯的呼吸越发粗重,心底涌上一股扭曲的快意现在这个倔强的猎物终于乖乖听话了,再不能反抗,再不会逃脱。
他发狠地加深这个充满占有欲的吻,仿佛要将这只不知何时撞进心间的小野猫生吞入腹,连骨血都碾碎在唇齿间。可当舌尖扫过少年敏感的上颚时,却突然尝到一丝咸涩不知何时,少年紧闭的眼角竟渗出泪痕,那滴温热就这样落进了这个亵渎之吻里。
少年的唇被揉搓得泛红,终于染上一丝血色,与苍白脸颊上未干的泪痕形成刺目的对比。突然,心电监护仪发出尖锐的警报,屏幕上原本平缓的波纹剧烈震颤,打破了病房长久的死寂。
卢卡斯退到墙角,沉默地看着医护人员给少年重新戴上鼻氧管,把镇定剂推入他的静脉,看着那具单薄的身体在短暂抽搐后重新瘫软,再次沉入无边的黑暗。
指腹无意识地蹭过脸颊,触摸到一抹湿凉是少年落在他脸上的泪珠。卢卡斯鬼使神差地把指尖抵在唇边,将那滴泪珠含入口中。咸涩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带着说不出的清苦,像一把钝刀缓慢地剜进心脏。
他浑身的肌肉骤然绷紧,指节捏得咔咔作响,下一秒,拳头已经狠狠地砸向墙壁。“砰”的一声闷响,指关节渗出血丝,白墙上留下蛛网般的裂痕。可这疼痛却远不及胸腔里那股快要炸开的钝痛他分不清这撕心裂肺的感觉,究竟是愤怒,是不甘,还是更深处的,连自己都不敢承认的疼惜。
第27天,许长生的手指动了。
不是无意识的痉挛,不是植物神经反射,而是有意识的食指微微抬起,在床单上划出一道几乎不可见的褶皱。护士愣了两秒,然后猛地按下呼叫铃。
“长生......,能听见我说话吗?”闻讯赶来的苏棠颤抖着在他的耳边轻唤。
新换的主治医生用笔尖轻轻划过他微拢的掌心。
他的手指,缓慢地、艰难地,蜷缩了一下。
光照测试时,他的睫毛像受惊的蝶翅般抖动。
瞳孔依然扩散,但对光的反应比之前明显收缩的速度快了一秒,虹膜边缘的灰白色褪去些许。脑电图上的δ波中,突然夹杂了几丝θ波,像深海鱼浮上了浅水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