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他高挺的鼻梁,滑过紧抿的薄唇。

镜中的男人,金丝眼镜被取下,露出一双深邃却不再平静的眼。

那里面翻涌着一种他极其陌生的情绪,不是惯常的冷静,而是一种被什么乱七八糟的情绪无声占据,炙热又混乱。

他脑海里不受控地想起她:半小时前,沈家书房门口。

青禾仰着小脸,水润的杏眼像浸在清泉里,直勾勾地望着他,里面盛满了期待:“砚辞哥哥,下周末,你什么时候来呀?”

他本该拒绝的,他也打算拒绝的。

已经一个半月了,够了。

可他的喉咙像被什么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