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他哥哥,对着他笑,一直看着他……”不看我,一眼都不看,那场拍卖会,他的心脏像是被人撕扯拽下又剥开。
“……我,没有礼物……”他们都有,连小猫儿都有铃铛项圈。
鹤砚礼嗓音越来越闷哑,嫉妒醋意吻都遮不住,“……宝贝儿,小猫儿……你叫它……”他连语句都混乱的组织不好,却清晰记得,他盯着手机屏幕,吃一只小猫儿的醋。
他的宝贝,叫小猫儿宝贝,他醋好久。
“我想你……”
桑酒思绪迷乱,晕晕乎乎,听不清鹤砚礼在念叨些什么。
发烧的鹤砚礼好欲!
高烧烧出隐藏款人格?
“……鹤砚礼,你床品怎么还是这么烂?”桑酒娇怨。
这时候忽然开窍烧得快要吃席的鹤砚礼,邀请她玩娃哈哈爽歪歪的成人戳戳乐,跟她生理期犯瘾撩拨勾引鹤砚礼亲亲蹭蹭有什么区别?
又做不了!
“起开鹤砚礼,我……唔!”
听到桑酒叫他,鹤砚礼再一次深深覆吻上来。
鹤砚礼针眼渗血的大手,捏紧她的下巴,抬高侵占,痴迷索取,“宝贝,好甜……”
这一句,桑酒听得清晰无比。
酥麻掉的耳膜连着心尖颤栗。
~
鹤宅。
一夜好眠等着喜讯的薛蔓蔓,早早起床下厨,亲手给鹤老爷子炖冬季滋补的药膳,昨夜江北初下大雪,正是尽孝心的好时机,她要坐稳鹤宅女主人的席位,自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讨好鹤老爷子的机会。
灶上砂锅沸腾,漂浮的白雾中肉香弥漫。
薛蔓蔓掀开锅盖,正准备尝下咸淡,手机震动响起,她眼底闪过恶毒的笑意,急忙放下汤勺,接听电话。
“尸体处理好了吗?”
“……薛夫人,咱们派去的杀手……车毁……人亡。”
“什么!?”薛蔓蔓笑容僵凝,愤然咬牙,“什么意思!?那小妖精没死?杀手死了?她哪来的那么大能耐!?你找的都是些什么废物!?”
男人早就想好了说辞,推卸责任,“薛夫人消气,这次是桑酒运气好,他们是在北郊路段出的事故,应该是惊扰了鹤砚礼。车祸现场也是鹤砚礼的人销毁处理的,没留一点痕迹把柄,没证据借机爆料鹤砚礼杀人。”
又是鹤砚礼!
难以铲除的巨障孽种!
薛蔓蔓恼恨得双目血红,一个侧身,她胳膊肘碰翻砂锅里的汤勺,滚开的肉汤溅到她身上,叮呤咣啷,尖叫痛嚎。
“嘶啊!”
薛蔓蔓的胳膊被大片烫伤。
汤勺、手机齐齐摔落地上。
连处心积虑煲了两小时的药膳肉汤也粘锅糊了。
自食恶果,瞎忙一场,气得半死,薛蔓蔓砸了厨房里的锅碗瓢盆泄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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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郊别墅。
遮光窗帘将卧室笼罩的昏暗幽静。
睡了很长一觉的鹤砚礼蹙眉醒来。
床上空荡,空气里独属于桑酒的清甜馨香也消散的干干净净,昨夜的惊险相见,对峙暧昧,如同他失控发疯的梦境,只是虚妄泡影。
鹤砚礼冷白的长指揉按了下太阳穴,高烧退去,所有的不适症状减轻许多,头有些昏沉,他下床进了浴室。
脏衣篓里只有一条灰色浴巾。
昨夜桑酒洗澡擦身用过的浴巾。
鹤砚礼从脏衣篓里拿出浴巾,暖气早已经烘干了水汽潮湿,攥在掌心里的浴巾柔软干燥,残存着丝缕沐浴露的清冽,馨香浅淡。
他拿着浴巾,放到浴缸旁边的衣物架上。
他等会儿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