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酒红唇勾笑,指尖捏着一张材质坚硬的TF卡,趁着鹤砚礼高烧迷糊,好哄易诱,实施报复。

鹤砚礼堂而皇之的擅自侵犯桑酒的隐私。

桑酒就用这张行车记录仪的TF卡蛊弄鹤砚礼。

鹤砚礼的视线被黑暗占据,一双冷白修长的大手听话地箍在桑酒腰间,指骨收紧。

“鹤砚礼,我碰到你的蝴蝶了……”

“真瘦了欸,鹤砚礼,你好好吃饭……”

“要不要我亲一亲你的鼻梁痣,想么?鹤砚礼……”

直到,桑酒觉得郁结多日的恩怨梁子抵消,才收手。

桑酒心情美妙,欣赏着枕头上的鹤砚礼。

又乖又欲。

啧,祸水。

昨天还坚定色欲熏心被彻底洗涤干净的信念,此刻轰然坍塌,她还是色、馋、天仙瘾巨大,一千张随便小猫咪的萌照都拯救不了的黄。

欣赏了一会儿,桑酒心尖涟漪,决定赶紧撤。

“鹤砚礼,”桑酒轻舔了下唇瓣,娇软勾人的甜腻调子一秒切换清冷慵懒的御姐音,颇有一种爽完就翻脸的渣感,“结束了,你手拿开。”

鹤砚礼不松,冷白皮的手背青筋血管暴起,隐忍多时,“……想。”

他沙哑带喘的嗓音性感至极,喉结滚动,只这一字。

第42章 :神智不清,鹤总胃病

鹤砚礼已经烧得神志不清,那些强迫自己克制的律条分崩离析。

“……想。”

他重复一遍,似有些难以启齿,又或是斟酌卑怯,还没说出想要什么,耳垂染血般红透,纯情至极。

桑酒翘着红唇,不予理会。

偏要让鹤砚礼自己说出来。

鹤砚礼黑绸下长睫颤抖,红着耳,他长指点了点鼻梁骨,沙哑的嗓音溃败,“……亲这里。”

亲一下他的鼻梁痣。

桑酒怔了一瞬反应过来,鹤砚礼是在回答她刚刚的撩拨询问。

想,他想,鹤砚礼要桑酒亲一亲疼一疼他的鼻梁浅痣,只有桑酒得以窥见的隐晦浅痣,他无法抗拒。

桑酒笑弯的水眸潋滟灼灼,她没猜错,鹤砚礼喜欢她亲吻他的鼻梁痣,他终于在意识不清时承认了,还是生病的鹤砚礼诚实。

不过,她不给。

“不亲。”

“不可以。”

“鹤砚礼,乖,松手。”

桑酒语调冷淡,刻意模仿着鹤砚礼平时拒绝她的台词三连,让鹤砚礼尝一下“贞烈”“扫兴”“泼冰水”的拒绝滋味。

“……”

鹤砚礼一僵,胸口仿佛被回旋镖刺穿。

他垂下手,冷灰色的枕头衬得他汗湿的俊脸苍白如纸,连没得到吻的鼻梁痣也似乎黯然,本就浅淡如笔尖轻点的小痣,几近隐去。

鹤砚礼呼吸更重,整个人呈枯败之色,只剩薄唇红得妖冶,“……你可以,用手指碰一下,糊弄我。”

他看不见。

他不拆穿。

桑酒扯唇,吝啬无情,“不可以。”

“……”

鹤砚礼喘息沉沉,不说话了。

就在桑酒起身时。

下一瞬。

鹤砚礼猛然攥住桑酒的手腕骨,将人扯进怀里,“……你怎么这么坏?”

桑酒呼吸一下子乱了,水眸娇妩,回击,“坏么?跟鹤总学的。”

~

桑酒整理好被揉皱扯开的黑衬衫,才下楼。

直奔蒋乘的房间重重敲门。

“……小,小夫人?”

一直担心两位主子聊着聊着吵起来的蒋乘(主要担心他家鹤爷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