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酒几口喝完参汤,朝着光线更加昏暗的阳台走过去,黑色衬衫下,她美腿白得晃眼,无比性感。

鹤砚礼扔掉烟,关严阳台门,他深沉的眼眸,盯着一步一步走近的桑酒,她犹如出水芙蓉般纯美明艳,在她身上,他找不出一丝经过残酷训练的痕迹。

她手指掌心没有一个枪茧,柔软白皙。

肌肤娇嫩得他稍微失控吻重一些就会留下红印。

腰软无骨,惯会蛊心撒娇。

她的眼界,在各大珠宝展览拍卖会上的熟稔自在,是金丝细软真金白银滋养出来的底蕴,这些浸在骨子里的矜娇伪装不了,和她一身刀口舔血的精湛本事,又完全相悖。

“桑酒,老爷子给你的雇佣金是多少?”

雇佣金?

这个词用得妙,鹤砚礼这是挑明了她不是真正的江南桑家小姐。

桑酒停下,站在鹤砚礼几步之遥。

她轻勾唇瓣,丝毫不慌,反倒有些正中下怀的淡然,“既然你聊到鹤老爷子了,我也有事要问你,也想听真话,都坦诚点可以吗鹤总?”

鹤砚礼视线锁定她娇俏的小脸,“你问。”

“上次回鹤宅,老爷子和我提起,你也在追查漫展踩踏事故的策划者,真的吗?”桑酒观察着鹤砚礼苍冷的神情。

她先剖白,后试探,“我的人今晚查到了一些线索,但不巧,被人半路截胡,上了一课,鹤总,是你么?”

“不是。”

鹤砚礼面无波澜,也大概猜到当初离婚时老爷子为了挽留桑酒提了他的动情,他嗓音冷哑,撇得干干净净,“老爷子的话你全信?我没那么闲。”

言外之意,他不会浪费时间在无关紧要、没有利益价值的事情上。

“信你!!!!”比起鹤老爷子编得狗血霸总文学,她坚信鹤砚礼修得印钞无情道。

鹤砚礼:“……”

桑酒垂眸陷入沉思。

对鹤砚礼的话没有丝毫怀疑。

之前受鹤老爷子的谎话干扰,现在彻底排除鹤砚礼的截胡嫌疑,一时半会,还真没有程咬金的头绪线索。

“桑酒,该你回答我了。”

“雇佣金?”桑酒水眸含着丝缕探究的笑意,缓步走近墙边的鹤砚礼,媚眼如丝,“鹤总怎么会对这个感兴趣?”

“……”

她柔软馨香的身子还未贴上来,鹤砚礼发烫的呼吸沉得厉害。

桑酒抬起手,白嫩粉红的指尖规矩地落在鹤砚礼黑色毛衣领口,轻勾描画着针线,缓慢游移,不碰触他的皮肤,遵守边界感,似引诱鱼儿自己咬钩。

“……”

她微仰着小脸,见鹤砚礼不答,指尖撩动,精准分析,“知道雇佣金的数额,然后,砸双倍,让我永远滚出江北?对吧,鹤总。”

他连鹤老爷子筹划这场联姻局的动机目的都不屑知晓,雇佣金,更是不值一提的尘埃。

他对雇佣金好奇,一本正经的认真谈话,无非就是,想花钱买清净。

之前他暗中收买霍妄,在她的工作安排上动手脚,现在是直接摆在明面,就差对她说滚字了。

“……”

被完全猜中的鹤砚礼殷红薄唇紧抿,垂眼看着桑酒,喉咙苦涩生燥,他无法辩解一个字,只能全认。

“很遗憾鹤总,我的雇佣金,你付不起。”

桑酒扬唇告知,游走在毛衣领口的指尖重重一点,清晰窥见鹤砚礼眼底的悴红浓烈蔓延,不知是怒,还是欲,眸色沉暗如山,紧紧缠绕着她。

“鹤砚礼,你好烫啊。”

没碰到鹤砚礼的皮肤,桑酒却能清晰感受到,鹤砚礼身上不正常的热度气息。

他拂落下的